“孤可以助你接应于毒、苦酋出城,或是送一些粮食进去,可是要击退袁谭,守住浚仪,恐怕有些困难。”陈王一脸歉意,似乎不能帮朱儁达成心愿是他的责任。“朱公,正因为浚仪很重要,就算暂时攻克,恐怕也无法长期占据。战贵胜,不贵久,到时候攻战不休,你还有余力勤王吗?依孤之愚见,还是据成皋、守敖仓来得稳妥。”
朱儁恨恨地瞪了孙策一眼。“大王所言自然有理,只是如此一来,在中牟、开封一带屯田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陈王点头说道:“的确有些遗憾。不过洛阳空虚,八关之内抛荒的良田甚多,短时间内应该足够屯田了。等形势稳定,再图后计也为时不晚。”他拍拍朱儁的手。“朱公,孤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有些事真的不能急啊。朱公久经沙场,这些事应该比孤清楚,孤妄言,有不当之处,还请朱公见谅。”
朱儁无奈,只得拱手道:“大王金玉良言,儁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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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朱儁将陈王送出大营,回到大帐,越想越郁闷,扼腕长叹。
“上这小竖子的当了。”
文云和王敞知道他说的是谁,相视苦笑。文云说道:“朱公,既然如此,这浚仪不占也罢,省下钱粮西去勤王。真要大战一场,将士损失在所难免,抚恤和赏功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们抢收的这点粮食都未必够呢。”
王敞也说道:“仲流所言甚是。朱公,眼下兵力近十万,如果钱粮不缺,勤王有望。迎回天子,在洛阳周边屯田数年,兵精粮足,形势稳固,再东出不迟。”
朱儁叹了一口气。“事到如此,也只有如此了。仲流,你去找孙策。浚仪我就不攻了,勤王的事他不能再耍滑。要不然我让他回去,还召孙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