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点点头,起身取来两幅地图。“拿去看。”
张辽接过地图,一幅是司隶部的地图,一幅是南阳郡的地图,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只好抬起头,求助地看着徐荣。
“将军,我……还是不明白。”
徐荣笑笑。“其实你刚才说的都不错,南阳和洛阳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地形相近,人口相似,民风也如出一辙,但有一点不同,洛阳地狭,南阳地广。地狭则所产少,无法自给。地广则产出多,不仅能够自给,也能养兵。我想,孙策费尽心机要取南阳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至于我们,你看,别看武关不在我们手中,可是我们只要攻破两个县城,劫掠所得就能解决问题。”
张辽如梦初醒,连连点头。
“诸将正在攻打各县,有战利品的刺激,他们都很用心,不出十日,诸县并下,我们就有了足够的军资,而且震慑了南阳百姓。孙策兵力不足,不敢轻易前来挑战,又刚到南阳,民心未附,我们挟战胜之威,攻击前进,孙策唯有退守宛城,孰强孰弱,一目了然,南阳民风软弱,趋利避害,必然对我俯首听命。不出三月,我们就可以包围宛城。最多半年,南阳即为我所有。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张辽敬佩不已。他仔细品味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徐荣说了这么说,其实并没有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
“将军,这么说,这是将军有意而为之,并非不得已?”
徐荣沉吟良久,抬起头,凝视着张辽。“我是朝廷任命的平南将军,出兵征伐是朝廷的诏令,我的任务是拿下南阳,其他的事,我不关心。文远,朝堂比战场更危险,凉州三明皆是先鉴。你的天份属于战场,不属于朝堂,不要有非份之想,免得耽误了自己。”
张辽凛然,躬身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