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头凝望身后,迈开的步子越走越快,心中苦闷至极,他姥爷的,都是贪心惹的祸。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惦记那块碎片了,财帛迷人眼呐。
白无常震动锁链,沉声开口,“按时间推算,再往前走,咱们可就到了埋藏地藏王残躯的地方,还追不追?”
三人皆是静默无声,顺着锁链,汇聚一起。
牛头蹙眉传音,“对方若是裴矩,理应听见我的声音,不该移动才对。”
“可对方自始至终再无言语,一个劲往前冲去,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对方不是裴矩,剩下的不言而喻。”
“第二种,对方是裴矩,他在质疑我们的动机。”
“你们怎么看?”
范无救言简意赅,“第二种。”
马面出声附和,“我也赞同老黑的意见。”
牛头望向谢必安,“你呢?是何看法?”
谢必安面无表情,声线冷硬,“不论哪种可能,咱们都已经退无可退了。”
范无救诧异望来,“为何?”
谢必安回望身后,声音苦闷沉重,“我曾凝练法身向后退去,法身脱离数丈之后,再无声息。”
“后来,我又联系府君,结果音讯全无,只怕咱们出不去了。”
其余三人不死心,各自尝试过后,皆是垂头丧气。
谢必安提神振奋,“不用担心,地藏王残躯未必还有多少实力,咱们四个不见得打不过他。”
“当务之急,是将裴矩带走,要不然,任由那家伙落入地藏王手中,之后必生祸端。”
四人彼此依靠,又回到了入口之时,身形互相贴近,稳步向前推移。
脚步声渐渐远去,黑暗之中,一只冷漠的鬼眼,淡然望来。
“我去,这是踩到哪了,怎么到处都是土包,不会是坟场吧?”
“你大爷的,老夫一身正气,看看哪个死鬼敢来闹事?”
“噫,怎么感觉有些不对,我好像也死了。”
裴老头盘膝坐在一处土包之上,眼神四下打量。
“难道这冥界也流行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