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头疑惑不解，转首望向凤羽笔。

“看我干嘛，什么事都要问我，你们自己不会去查人族古史吗？”

凤羽笔情绪低落，笔身颓败弯曲。

“若是知道些什么，说出来听听，回头给你补偿。”

顾淮安许以利诱，心中也是好奇不已。

凤羽笔暗中窃喜，落寞的心绪，一扫而空，还能有这种好事？

“我要麒麟砚，你把她送我就行。”

顾淮安眸光微沉，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比起以前，不好忽悠了。

“可以。”

凤羽笔凝望长空，“那老头在人族古史上，曾经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是至圣先师以后，最强的儒道修士。”

“儒家的主要思想，很多来源于他。”

“个人主张王道以及仁政，对外却又崇尚霸道，是先秦以前，儒家真正的扛鼎人物。”

“你们儒家弟子经常挂在嘴边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以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皆是他的论述之一。”

裴老头心绪澎湃，双目如铃，“那为何孟老夫子的修为，却是……”

凤羽笔摇头晃脑，眼中也是疑惑不解。

“按道理来说，以他的天资勤奋，早已超脱大道才对，没道理仅是圣皇的修为。”

“其中隐情，怕是只有当事人或者同时代的人，才能知晓一二。”

“我因旧伤，时常会陷入沉寂，一次休眠便是千年过去，许多事情也只是了解过一些大概，具体情况如何，你们等他回来再问吧。”

小胖子不满嘟囔，“一问三不知，空手套白狼啊。”

凤羽笔瞬间炸毛。

“小家伙，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明白了，要不然本大爷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岁月倒流，时光逆乱。”

“若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让你重回胎卵，给你煮了，信不信？”

小家伙回忆起凤羽笔曾经使用过的大招，身体也是有些僵硬。

不过依旧死不认输，就是高昂着脑袋。

“咋地，你现在也就九境的实力，和我半斤八两，嘚瑟个啥？”

顾淮安抚额劝阻，“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亚圣的事，我回头亲自去问。”

天地间，一声轰鸣传来。

“老匹夫，有本事你就斩了我，看看这天地会不会察觉？”

凤玄头发凌乱，半边躯体苟全性命。

亚圣抬头望天，“回去告诉妖尊，要是活腻歪了，随时过来找老夫。”

凤玄气急，身体哆嗦不停。

“大言不惭，若是你的修为未曾跌落，我还能信你一二。”

“现在却想虚张声势，故弄玄虚，扰我妖族视线，真当我妖族都是傻子不成？”

亚圣负手而立，“是真是假，尽管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