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杀三尊魔皇,战退冥瞳魔皇,而且那冥瞳魔皇,不但是四大魔皇之一,还身怀重瞳,战力已经无限接近魔帝层次了。”
裴矩彻底惊住了,他知道自家徒弟战力非凡,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他这个儒武双道七境修士,都不敢硬碰四大魔皇,这小子竟然能和对方战个平分秋色,简直匪夷所思。
岂不是说,这小子的战力已经超过了自己。
裴矩一瞬间感觉自己老了,再也不能为徒弟挡风遮雨了,他的内心既是高兴又有些伤感,
裴矩收敛好自身的情绪,重新和信武侯,安阳侯,忠勇伯几人开怀畅饮。
顾淮安坐在一旁,他也注意到师父一瞬间的失神,高兴中带有一丝落寞。
雏鸟腾飞,迟早都会脱离父母的臂膀。
顾淮安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师父,这样的路,或许自己以后也会经历吧。
饭后,顾淮安跟着师父,回到营帐。
“来,坐在师父旁边。”裴矩招了招手。
顾淮安走上前,在师父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师父。
裴矩望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眼眶突然有了湿润,但很快就被气血蒸发了。
摸着顾淮安的头,语气缓慢地说道。
“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
“师父最后的告诫是,鱼乘于水,鸟乘于风,而人则乘于时。”
“芝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
“君子修道立德,不以穷困而变节。”
“你天姿太过出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旦失时,要静心养性,以待天时。”
“师父希望你永远都是儒道昌盛,武道兴隆。”
顾淮安认真听着师父的指导,将师父的话牢牢记在心头。
“师父,知道的。”
裴矩让顾淮安出去,自己端坐床上,脑海一幕幕浮现这十多年的共同生活,嘴角逐渐开始上扬。
三天后,师徒俩也悄然向太安城飞去,送行的只有信武侯几人。
京都,太安城外。
顾淮安抬头看向上面的几个大字,每次回京,都有不一样的感触。
他师父在快到京城之时,说有个故人需要见见,让顾淮安自己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