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指正一个错误,中校,不是把他们当畜口,而是他们本来就是畜口,我给予了畜口应有的待遇而已。”奥特里大公笑眯着眼,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试想一下,你宰了一只羊拿去烧烤,会觉得残忍吗?当然不会,因为你打从心底就知道,羊这种东西是畜口,就是拿来为人类取悦的。这些黑皮肤的畜口同理,当你接受了他们生来劣等的事实,就不会觉得这是什么残忍的事。”
叶梓萧把头别到一样,低声咒骂:“不可理喻的种族主义者。”
“好了,有趣的角斗也欣赏完了,我们该聊聊正事了。”奥特里大公放松地靠到了椅子上,笑眯眯地说,“上次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也许是洛忧在身边,叶梓萧说话很有底气,他重重哼了一声,说:“处死墨骨?想都别想?!”
奥特里大公无奈地说:“我实在不明白,你这么护着她有什么意义?”
叶梓萧沉声说:“因为她是我们曾经的长官,她起早贪黑为临安做了多少贡献?哪怕现在疯了,也不应该将其抛弃,这才对得起她。”
“但你们的公民似乎不是这么想的。”突然,奥特里大公拿出了一份文件,丢给了叶梓萧,风轻云淡地说,“我这几天在临安民间做了一次调查,询问大家对处理墨骨的意向,你可以看看。”
叶梓萧先是一愣,随后颤着手揭开了文件的扣子,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拥护墨骨的人有吗?有,但不是大多数。
在这份民意调查中,支持处死墨骨的占大多数,理由包括但不限于“疯子很危险”,“咬人会传染疾病”,“恶心”,“打翻我家铺子没赔钱”,还有一条理由是“咬了我家的狗”。
一条条所谓的“罪状”就像刀削斧砍般刻在叶梓萧脑海中,他紧紧咬着牙,因为剧烈的压迫,牙龈都渗出了血,眼里也蓄起了不甘的眼泪,嘶声说:“墨骨来临安已经快八年了,每次崩坏兽潮都是她带兵击退,多少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伏法,那几千家贫困户哪个不是她自己掏腰包一点一点扶持脱贫的?而现在,你们要杀她?就因为她疯了?因为打翻了你家铺子?因为咬死你家一条狗??!!”
奥特里大公摊开了手,神色无奈地说:“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份调查没有作假,哪怕你现在亲自上门重新调查一次,最后得到的结果也不会和这份文件相差太多,不信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