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风伸手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焦急地说:“父亲,您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机会可不会有第二次了!”
的手指在桌上也以从未有过的频率快速敲击着,他表面上看上去没有异常,但微微眯起的眼睛已经浮现起一丝深邃:“将宗,请考虑好,有些事一旦错过,可就很难再追回了。”
将宗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他冷眼看着楚临风,声音中透露着不可动摇地坚定:“谁篡改国号,我搞谁脑袋!此事休要再议!”
“哈哈哈哈哈!”冷鸢靠在了椅子上,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空中鼓着掌,用一种假惺惺的敬佩口吻说,“将宗不愧是共和元老,心念旧恩之豪迈无人能及,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依旧坚守原则,不容易,不容易啊!”
一旁,阿格隆索端坐的身影岿然不动,那双比鬼狱还要深邃的眼眸中充斥着威压,直勾勾地盯着冷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阿格隆索的身形突然一晃,眼中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阴冷地笑道:“原来如此...雏鹰,小看你了,居然有这么阴毒的一面...”
有了阿格隆索点题,谈判桌上的其他人也陆续反应了过来,一时间恍然大悟,他们看冷鸢的眼神都变了。
如果说之前有人还轻视冷鸢,觉得她只是一个战将,在谈判与谋略方面并不擅长,那现在他们已经彻底改观,心中也终于升起了对她的提防壁垒。
冷鸢之前提出的“弃赤旗,改国号”的条件有问题吗?问题大了!这根本不是将国土拱手相赠,而是将叛军推向一个死牢!
想要明白这个问题,就必须从叛军的根源思索。
北方叛军起源于崩坏3年的卫国战争,共和之辉战败后向联邦重工军团俯首投降,割让共治区域,允许联邦执政官入驻,甚至竖立起生命之墙圈养子民。
大批血性军人不满这种软弱做法,在将宗的带领下叛逃,想要割据北方工业重地,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后南下,吞掉软弱的共和之辉,最后向联邦亚太战区发动总攻,收复国土。
如此来看,北方叛军是祖国的叛徒吗?是,也不是。
从“共和之辉”这个正统政权角度来说,北方叛军确实是真正的“叛军”,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