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帅也神秘地一笑,并没有买账,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不再打官腔,甚至连称呼都变了:“鸢,我和润生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扶苏也是你的青梅竹马,这里没有外人,但言无妨。”
冷鸢抽了一口雪茄,优雅地吐出了烟圈,眼中的玩味之意更浓,话语中一个字都没有变:“除暴安良,驱邪扶正。”
老元帅显得有些无奈,看向了身边的岳润生和柳扶苏,向他们点了点头。
两人的神情也颇为无奈,不过已经领会了老元帅的意思,默默退下了,离开前带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老元帅还没说话,冷鸢突然主动开口了:“元帅,北方叛军犯我疆界已久,遗民泪尽,四方扰攘,您当真无北上之意?”
老元帅深邃地一笑,幽幽地说:“纵有北上之意,而今凶兽遍野,国土不宁,百姓尚不可果腹,兵乏将少,何以拒敌?”
“元帅恐非畏惧凶兽,唯惧联邦势大。”冷鸢的话语让老元帅的眼神有一些颤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确实发生了,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锋,“既提及果腹,元帅当知,华夏北方一亩可养万民,乃产粮重地,亦是工业重地,如若不占,南方百姓难以脱离粟粮之匮。”
老元帅沉默了一会,摸了摸自己的长须,眯着眼问道:“将军有何退敌之法?”
“我自有良策。”
“战场瞬息万变,恐非一良策可胜。”
“元帅无须担忧,鸢自可应对。”
老元帅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略带忧愁地说:“鸢,我不惧其它,唯恐此次北伐,汝徒欲斩‘将宗’,以报私仇。”
将宗,这是一个传奇般的名字,比“上将冷鸾”这个名字更加传奇,原因很简单,这个人是上将冷鸾的师祖。
这是一个绝对的传奇,将宗出生自1920年,至今已经百余岁,自少年之时投身抗战,历经了共和国崛起前后所有大小战争,是旧时代资历最老,作战经验最丰富,能力最强的一位将领,当之无愧地出任共和国大元帅,后世诞生的每一个传奇名将,无一不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得意弟子,“将宗”之名也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