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堂忽然感觉心好累,跟精神病人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很多人不理解精神病院的医生有多么难,现在钟玉堂反正是理解了。
这次,钟玉堂没有再纠结对方的名字,他朝外面挥挥手,早就等着的精神病医生走了进去。
人家精神病医生就很有技巧了,压根不问名字,直接顺着此人的话继续问:“你为什么认为我们是梁家或者钟家的人?”
那人皱眉:“你这白色的褂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古怪?你们穿着为什么都如此古怪?我任转运使一职除了跟你们梁家和钟家有矛盾,其余的大贵族谁会费尽心机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
医生好奇道:“天帝是谁?”
对方冷笑起来:“你这是对天帝大不敬!”
医生忽然也冷笑起来:“天帝算个屁,我哪知道天帝是哪根葱?”
“大胆,我端木天帝岂是你能侮辱的!?”那人勃然大怒。
钟玉堂静静的站在聂廷身旁听着精神病医生诱导对方说话,还别说,真挺有用的……
钟玉堂这时候有点心虚,这别是个真的精神病人吧,他可是把聂天罗和陈天罗都喊来了啊,这要真是个精神病人就闹笑话了。
聂廷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情况一时间僵持下来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看起来就像是个正常的精神病人。
然而就在此时,聂廷忽然隔着隔音的玻璃问道:“你听说过吕树么?”
那玻璃明明是隔音的,可是竟然格挡不了聂廷的声音,仿佛那声音便是一种法则,远远超越了普通物质的界限!
里面那人愣了一下:“谁在说话?等等,吕树这个名字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