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季昌连忙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本府一定听伯爷的,以后便以伯爷马首是瞻。”
而洪秀洗却在这个时候戾声怒喝道:“你知不知道这一场兵灾会死多少人?不说那些乱民进了府城会怎样的烧杀抢掠,就是朝廷大军发来之后,整个凉地都会尸横遍野!那些可都是我大商的子民,你们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童禄轻声道:“死多少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就是这济州府的人都死活了又如何?大商亿万万人,到时候从别的地方牵来不就是了?洪大人啊,别在这里装什么忧国忧民刚正不阿的清官儿,本爵就问你一句,那对璧人儿可暖和?那部黄庭坚的《诸上座帖》可好看?”
洪秀洗尽量压着怒火,然而此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法辩驳,心头涌起了浓浓的悲伤。
“赵老狗的门生啊,哪有不贪的。”童禄轻笑道:“你姓洪的既然认了赵继善当坐师,这辈子都清不了喽。”
洪秀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童禄再没理他,转目看向金钱帮济州舵主张山,笑道:“张兄,少帮主派你到此,总该有个原由吧?难道说,你金钱也想参一脚?那本爵倒是喜不自胜了。”
张山老神在在的道:“没有什么别的原由,少帮主就是让张某听着,看着,但万事不参与。至于你们想干什么,与我金钱帮无关。”
童禄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什么时,却被张山打断:“童伯爷,别用四姓家来压某家,少帮主说了,就算那姓岳的亲自来,金钱帮也不必给他面子,还是那句话,听着,看着,不参与。”
童禄怒哼一声,刚准备说什么时,便见一个管事的进来,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童禄脸色大变,惊问道:“他们哪里那么多粮食?”
管事喃喃,不知该怎么回答。
知府固季昌问道:“伯爷,出了什么事?”
童禄恨恨道:“派粮了,咱们手底下的粮商还没动静的时候,玄衣便已经在周边各县派粮了。”
固季昌惊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童禄脸色难看的哼了一声,道:“那便只能鱼死网破了,跟他们拼一场!叫各大门派帮会的弟子们集结起来,闹一场,把来济州的这伙黑皮狗全杀了,最后倒要看看谁硬气!两位大人,是死是活,谁死谁活,便在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