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把枪放下,去帮你母亲把野鹿清理干净,我要和几位汉人朋友谈谈。”
“好的,父亲。”
印第安少年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把火枪小心的放在木椅上,走到木屋前方的小河边,和母亲一起清理打死的野鹿。
“伊里亚族长,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叶成林带着几个军官走到对方跟前,笑着打招呼道。
“远方的朋友,很感谢你们送来的礼物,沃洛斯部落会铭记你们的好意。”
“马普切人是汉人真诚的朋友,为朋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是我们应该做的。”
叶成林和伊亚里行了一个印第安式的拥抱礼,笑道“伊里亚族长的运气很好,打到两头野鹿,看来我们今天可以在沃洛斯朋友这里吃上一份丰厚的午餐。”
“蒙自然之神的眷顾,赐予部落两头野鹿。”
伊里亚双手指向胸前做了一个祷告,接着道“沃洛斯部落会用最珍贵的午餐招待汉人朋友,不过这几年阿根廷人和投靠他们的马维达人不断抢夺我们的土地牲畜,沃洛斯部落能够招待朋友的食物不多,希望你们不要责怪。”
“汉人和马普切人同出一家,我们哪里会为这种小事介意,伊里亚族长客气了。”
1866年以前,沃洛斯部落还是一个人口五六百的中等部落,后来智利、阿根廷发起政府巴塔哥尼亚荒漠运动,沃洛斯部落和其它的巴塔哥尼亚印第安部落一样,在与智利、阿根廷军队的对抗中不断被削弱,十多年时间过后,沃洛斯部落因为战争、疾病影响,人口下降到只有四十多人,部落青壮不到二十人。
原始部落与近代文明政权对抗的下场是凄惨的,巴塔哥尼亚印第安人在民族面临存亡时,先是推举同情他们的法国冒险家安托万为国王,游说法国政府承认巴塔哥尼亚人的独立,接着安托万游说法国政府的行动失败,安托万本人也被驱逐出阿根廷后,绝望的巴塔哥尼亚印第安人开始召集全部的部落青壮,与阿根廷进行了一场没有获胜希望的战争。
1866年,战争爆发,马普切人、阿劳坎尼亚人不愿意放弃他们最后一块土地,不断在巴塔哥尼亚荒原上与入侵的两国部队作战,1868年内乌肯以北的地区落入阿根廷政府手中,1869年,阿根廷部队推进到内格罗一线,至此,包括阿劳坎尼亚、马普切人在内的巴塔哥尼亚印第安诸部落人口损失三分之二以上,残余的印第安部落有的像马维达部落一样,为了生存投靠阿根廷白人,按照白人的安排,住进贫瘠的保留地自生自灭,有的绝望之下,退守内格罗河比南地区,准备与阿根廷部队进行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