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先生与江陵先生闻言,皆是面色一苦,两人低着头,沉默一会,方山先生道:“殿下,平王落得如今下场,实乃非战之罪!”
“非战之罪?”墨白笑了笑:“说说看。”
“在下不敢多言!”方山先生却摇头,说罢,抬起头来,看向墨白道:“不过,在下听闻如今殿下正兵出南粤,想要救出陆宗师,关于此事,若是殿下如果有心考校在下,在下倒是可以说上几句。”
“好,本王给你这个机会!”墨白点点头。
旁边阿九眸光闪了闪,心道,这位恐怕是要说殿下此举鲁莽,于救陆二哥不利。
然而,只待方山一开口,阿九便是豁然心中一紧。
只听方山第一句话便是:“殿下此举,恐怕并非只为救陆宗师。”
此言一出,殿中豁然一静。
阿九神色未动,但眼中却是寒芒乍闪。
不过上方墨白却是依然平静,听完只摇摇头道:“这就是你要展现给本王的本事?”
方山其实一直都在盯着墨白,想看他的反应,见他如此平静,心中也是紧张起来,想了想,又道:“道门攻南粤,殿下需留心,或有人浑水摸鱼,对陆宗师下手。”
这句话出来,墨白脸上的神色忽然一顿,随即平复,淡淡道:“阿九,先请方山先生下去休息吧!”
或许早有心理准备,方山倒也未见多少失望之色,只是抱拳一礼,随阿九下去了。
殿中只剩下墨白与江陵先生二人。
两人都没说话,好一会后,忽然,江陵先生从地上爬了起来,面上那始终挂着的卑微笑容,也缓缓收敛起来。
“这些年,辛苦你了!”墨白抬手。
江陵闻言,貌不出众的脸上,竟是一派洒脱之意,再看不出一丝谄媚,此刻气质比方山竟更为出众几分,只见他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殿下哪里话,这些年在平王府上,倒是颇受平王看重,不敢说每日里锦衣玉食,却也是当真过的不错,哪里来的辛苦。当初入京那批人里,估计还真没几个比我过的好的。”
墨白闻言,也不禁一笑,伸手道:“坐!”
江陵也不客气,便是直接在墨白下首坐下,抬眸看向墨白道:“殿下可是奇怪,我为何要将这方山给带来?”
“嗯,确实不解,但知你非孟浪之人,这么做定有你的理由。”墨白神色淡淡,端起茶壶,自顾自倒了杯茶。
方山见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时说道:“既然陛下暂时不愿与新君翻脸,那不如便将方山留在府中吧,与其陛下乱猜,不如直接告诉他我们的想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