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众人是奇怪,林卫东为什么会突然出头,而还有些人则是目露警惕,比如齐汉山,他就觉得林卫东此举似乎有着以龙头之位,发号司令的意思。
见大家都不出声,林卫东又道:“不管诸位怎么想,我林某人只明白一点,现在咱们能够在租界安然无恙,是因为咱们手中有实力,能够让旗蛮和租界当局忌惮。如果这次我们林某人忍气吞声,任凭手中的家底被旗蛮给打光了,那到时不用旗蛮动手,咱们的脑袋怕是也保不住。”
这话出口,众人面色再变,有人脸色难看冷笑道:“老子就不信小蛮子还真敢将咱们赶尽杀绝不成?”
“不错,如今旗蛮正在气头上,不宜与他们正面硬抗,他们抓人就让他们抓,用不了多久还是得放。”又有人迟疑道。
看得出大家对旗蛮还是忌惮非常,并不愿意和旗蛮硬干。
林卫东心中苦笑,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个意见,正如方才元老所言,旗蛮抓人就让他们抓,最终还是得放,否则监狱关的下吗?
不过没办法,明王让他闹,他也只能听命,又不能公布是明王的意思,否则,用不了一时三刻,旗蛮就得知道他是明王的代言人,必来取他性命。
“呵,诸位想的真简单,让他们抓?你们就没想过,这次旗蛮可不是抓咱们一两个人,全明珠都知道动静了,就等着看咱们的反应。真要是咱们对旗蛮服了软,无动于衷,那咱们手下怕是就要人心惶惶,树倒猢狲散了。很快,明珠省就会有一个中年社、老年社冒出来,替咱么庇护手下弟兄。”林卫东冷笑一声道。
这话又让大家面色再变,众人皆是对视,面色凝重之极。
高兴明沉吟半晌,抬头道:“林老大你说的有理,可正如你所言,这次旗蛮是动了真格的,他们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咱们要是和他们硬拼,其后果怕是不堪设想,搞不好当真就会不顾代价,对咱们下手。当然,我高某人不是怕死,若我一人倒也无所谓,可在座的谁没有一家老小还靠着咱们活?”
“那高老大的意思是,就坐等旗蛮收拾咱们?”林卫东冷声问道。
“当然不是,依我看,与其硬拼,不如我们联合起来请租界当局施压,让旗蛮收敛一点。租界当局想必也知道真要把咱们逼急了会是什么后果,应该会出面帮忙。”高兴明沉声道。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便点头:“此法不错……”
然而不等他们说完,林卫东便是打断,直接看着高兴明:“行啊,如果租界当局能摆平,那我林某人自然也不会拿生家性命去冒险,那这件事就交给高老大你去办吧。”
“林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高兴明听这话有些不对味,顿时看看左右,只见众人皆收声,看向林卫东,顿时警惕道。
“什么意思?”林卫东冷哼两声,端起桌上的茶杯,似乎想喝,却又心烦意燥的放下,这才一抬头,目光盯向高兴明:“高老大,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高兴明面色微沉:“林卫东……”
“你是猪脑子吗?”不等高兴明发脾气,林卫东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大骂道:“旗蛮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你……”高兴明大怒,站起身来就要骂。
齐汉山看他吃瘪,却心中舒服,直接打断他,对林卫东道:“林老大别理这老匹夫,请继续说。”
高兴明怒目转向齐汉山,又要发作,这时候大家伙却都拦住他,要等林卫东的话,毕竟事关身家性命,就是高兴明交好的几位这时候也没心情陪他闹了。
寡不敌众,他也只能铁青着脸对林卫东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否说出个一二三来。”
“哼,那你好好听着!”林卫东冷哼一声,这才转向诸人,正色沉声道:“旗蛮这次对付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其目的就是想通过对付我们逼明王出面,所以这一次,他们不是小打小闹,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