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张邦立又是一阵火大,但想到刑部根本对外面这些人都没有作为,更何况里面。
挥挥手,没再多说,转身抬起脚步,踏入明王府。
……
府内相比外面,倒是并无什么血腥,让张邦立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
自有人来请,进入正厅,一抬眼便正好只见,明王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
又有国朝真人,与道门六尊坐在下首左边。
右边则是庸王等五人依次而坐。
堂中央则直接跪着十来人。
一入厅中,张邦立便只觉一股凝重气氛扑面而来,所有人皆面色凝重,却无一人说话。
见他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望来。
庸王等人立刻起身要开口,但目光一扫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的明王过后,又是强忍着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张邦立虽知庸王和泰王无事,但此刻亲眼所见才是放下心来。
不过见得他们脖子上的纱布,浸透出来的血迹,还是不免瞳孔微缩。
“见过诸位,陛下听闻庸王与泰王在明王府遇刺一事,当场震怒,特命下臣来处理此事!”张邦立微微躬身,拱手向满殿中人行礼。
一众人知道他代表陛下而来,皆是起身还礼。
墨白也站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便直接挥手:“张大人先坐!”
张邦立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见明王已经又重新坐下,微微沉吟,还是先坐下了。
“不废话了,本王只说两件事!”墨白神情寡淡,声音低沉。
诸人皆不语,张邦立只得回应:“殿下请说!”
“一,诸王公府邸,擅自围聚、污蔑、甚至冲击我明王府一事,当如何处理?”墨白沉声道。
张邦立神色微凝,抬眸看着墨白,没有逃避,稍稍沉吟后方道:“涉案人等已全部拿下,各府人等围聚、冲击明王府一事,交由刑部彻查,依法处理!”
“制造谣言,污蔑本王绑架众王公一事呢?”墨白不会忽略这一点。
“此事涉及众王,具体真相如何,目前还无法断定……”这事涉及储君之争,张邦立可不敢胡乱决断。
墨白面无表情,这时候不可能放虎归山,拖泥带水,直接转头看向庸王等:“当事人都在这里,就请诸位当场澄清一下,本王究竟是请你们赴宴,还是绑架?”
所有人眸光全部落在了庸王等人身上,看他们会如何说?
庸王等均面色发沉,好半晌沉默不语,墨白也不着急,静静等待。
终于,庸王长长吐出一口气,还是开口了:“此事的确是误会,本王来明王府赴宴,未曾与府中交代清楚,以至于府中人等误会了!”
他声音一落,张邦立便是瞳孔一缩,死死盯着庸王。
他不信庸王不知道这番话会有怎样的影响,这几乎等于承认了抗拒太子之罪,以及自己承下府中人擅自冲击明王府的大罪。
不管真相如何,他不信庸王会不知道此事后果有多严重,是被威胁了吗?
“庸王殿下,本官必须提醒你,此案关系重大,陛下绝不容半点虚假,也绝不容任何人弄虚作假!”张邦立声音凝重。
一边说,还一边看向墨白。
墨白哪听不出他在为庸王撑腰,却是无动于衷,不做半点表示。
庸王脸色发白,嘴唇微颤,但最终却是闭上了眼,沉声道:“本王岂能不知轻重,确实是来赴宴的,不止本王,泰王和长姐,还有江王与德王均是如此,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他们!”
他知道后果严重,直接将泰王等全部扯出来,一群人扛,总比一个人扛好。
张邦立闻言深吸一口气,又看向泰王,泰王低着头,并不看任何人,只是轻声道了一句:“今日本王本来是要赴东宫宴会,刚一出皇宫,就被六哥府上的侍卫拦下……”
听到这里,张邦立已经豁然站了起来,国朝真人也眼神微微一定,那道门六尊更是眸光齐齐落在泰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