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动手,自然不是单纯为了帮助虚离子震慑诸人。
“或许诸位应该听过,本王从医道,医道也是本王唯一不会妄自菲薄之道,在这天地之间,不敢言世间无敌,却也敢称一声不弱他人!”墨白站在诸人前面,独对夜空:“本王亦炼丹,所习多为治病救人之金方,但其他类别也略知一二,本王知毒方七十二种,可分控五脏六腑、骨血筋肉,不过在本王看来,单单若论控人,却乃苗疆巫蛊之术为最!”
他淡淡而谈,却令一众人等凉意飕飕,不知该信还是不信。
可没办法怀疑,墨白能说出这番话,不说七十二种,一两种毒丹是必然有所掌握的。
不过,却是有人此刻问道:“倒未曾听闻什么巫蛊之术,竟令殿下如此推崇,不知此法有何精妙?”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墨白既是如此说,那极有可能便是打算用这种巫蛊之术对付他们了,不能不提起警惕。
墨白笑了笑,此时似乎心情还不错,态度也好了许多:“那还是本王幼龄之时,随恩师入一无名山,山中有一避世族群,相传乃是两千年前躲避战乱入山,便从此再未入世,其族有一法传自上古,名曰“养蛊”。”
听他说的这么传奇,众人只注意到了两个细节。
一个是恩师!
一个是养蛊!
墨白师承一直是个谜,直到他六年前斩师者一战后,才有传闻,他乃是民间之时,所遇一世俗医者所传,那医者的身份,道门一直都有追查,却始终查之不到,后来他消失了,这事也就慢慢淡了。
直到他复出,那老医者的身份,才再次被人提起,但当年都查不到,今朝更别提,许多人都怀疑,那应该是出自名山之人,甚至更有人怀疑,就是三大名山出去的。
其实三大名山也再清查,翻遍了所有出山未归,过着被逐出师门的记录,却始终无法确定究竟是谁。
“蛊术并非害人之术,也非只为控人,最先还是脱胎自我道家秘术,相传曾有上古仙师,为督导后辈弟子勤于练功,便在弟子体内种下一种蛊虫,此虫入体而不死,并以真气为食,被下蛊之人,必须每日勤加苦练,真气运行周天,方可令此蛊进食,一旦子弟偷懒,下蛊之人便会发现,便会以秘法操控此蛊体内发作,子弟必痛苦不堪,如此,便只得埋头苦练。后来苗疆奇人,将此术发扬光大,传承下来。”
还有这等蛊术?
众人面面相去,显然从未听过,但此刻却是觉得不妙,很显然,这种术法太过歹毒,一个意念可操控人生死,不由得众人仔细在墨白身上打量。
可紧接着墨白的话,就让他们心死:“蛊术分门别类,就是本王也无法说清,究竟有多少种蛊术,不过本王前生经历过一种,此蛊名为百毒解!便曾被种过蛊术,本王十岁那年,开始尝百草,识药性,恩师便带我入山,种下此蛊!这种蛊术,只要种蛊之后,此人一旦不慎服毒,此蛊便会发作,提醒中毒,并主动吸收毒素替死!若非受益于此蛊,本王早在十岁那年便已没命。”
“当然,这种蛊虫太过珍贵,难以养成,一般来说,还是以控人蛊虫居多,种植人体之后,此蛊以药丹喂食,吃饱就睡,但若此蛊醒来断了药丹,便会食人血肉精华,五脏六腑。这种蛊虫在控人蛊虫之中,相对比较普遍,还有珍贵些的,甚至可以通人心意,曾有一朝,为防止斥候泄密,就曾种下一种通心蛊,此蛊通人心意,若斥候一旦被抓,受不住酷刑想要泄密,此蛊便会立刻发作,致人死命,保住秘密。”
说到这里,墨白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介绍,只是最后轻声道了一句:“本王不才,从小钻研医道,对此术之奇,正好兴趣颇深,故而也曾习得数种。这世间毒丹尚能解,可巫蛊之术,怕是除本王外,这世俗之中,再难寻几人懂得,当然,若修为已入真人境,或可解!”
晚风吹,人心凉。
众人盯着墨白,无一人吭声。
“是不是怀疑本王在信口开河?”墨白转身,目视一众宗师。
已然没人吭声。
墨白笑了笑,踏前一步,站在一位宗师面前,突然浑身金光一闪,众宗师大惊之时,他手掌闪电般拍出,直击面前之人胸腹。
此人大惊,反应也是迅速当场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