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之闻言,稍稍收敛,最终还是坐下了,可眸中火焰却丝毫未灭,依然针对黄深:“说还是不说?”
黄深慢慢镇定下来,脸色也沉了下来:“秦兄,黄某可是有对你不住之处,你今日这般,是为何?”
“你还真当我秦泰之是傻子不成?本座告诉你,别以为本座在国朝那边没说,便是害怕厉害,你信不信,今日你要没个解释,出了这门,咱俩就只能活一个!”秦泰之见他不认,当场站起,手指着黄深疾言厉色!
“你疯了不成……”黄深脸色再次变了。
都提到生死相向了,冲玄也坐不住了,连忙相劝:“秦兄息怒,究竟发生什么事,且说来咱们好好商量!”
“冲玄师兄大可放心,我黄庭府与竹叶门开战,想必国朝很乐意见到,不会因此而影响国朝与道门之间的局面!”秦泰之面色冷冽,语调明显决绝。
黄深这下真的有些慌了,闻言连忙怒道:“秦泰之,我看你真是疯了,这种时候,你说这种话,可曾考虑过后果?”
“后果?你竹叶门敢算计我黄庭府,有考虑过后果吗?真当我黄庭府是软柿子,惧了你竹叶门不成?”秦泰之见他还敢犟嘴,浑身气势轰然一展,须发劲舞间,已有剑气飞鸣!
战斗一触即发,冲玄一个大步,站到二人中间,双手展开:“二位,这里是我上清山,不是你们斗武之地!”
这话一出,秦泰之只得收敛下来,但语气里却仍自满是火气:“冲玄师兄,不是秦某今日上门来闹事,而是竹叶门实在欺人太甚!”
“秦兄且息怒!”冲玄面色又放和缓,说罢,一转头看向黄深:“黄师,究竟怎么回事?秦宗师为何发如此大怒?”
“师兄这话,我也正纳闷,出了这么大事,我哪里有时间去招惹他?谁知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已经到了这一步,黄深自是不会承认。
秦泰之又要暴起,冲玄却先一步稳住他,大声道:“秦兄,冲玄知你为人,定是有事,你且说来,究竟为何?”
秦泰之死死盯着黄深,终于还是深吸口气,慢慢冷静下来道:“师兄恐怕还不知道,昨日竹叶门对付杜鹃一事,我黄庭府上下,竟无一人知情!”
“嗯?”冲玄一愣,又看了一眼同样沉着脸的黄深,再次回头看向秦泰之,皱眉道:“秦兄说不知情是何意?”
说到这里,他又一顿,问道:“秦兄莫非是责怪竹叶门行事莽撞,以致出了这事?”
很明显,他误会了,以为秦泰之是责怪竹叶门此行,让他们也牵连进去,怨竹叶门擅自做主与明王府动手了。
却不想秦泰之冷笑一声:“师兄何不问问这黄深,昨日他们与明王府动手之前,他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