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各个门栏窗口,却都躲着人,小心翼翼的望着这一众人被押走的场面。
“完了!”
“这医馆多年来不知救过多少人命,今日却要遭劫了,这天杀的蛮子……”
“苍天无眼啊!”
………………
……
杜府!
一众道家青年才俊围坐,各个面色难看。
尤其是坐在第一位的梅志峰,那张脸更是已经黑成了锅底,满目凶光闪烁不定。
“杜师妹,你带我们去这家医馆,如今不但秦师弟被杀了,连林师妹也被留在了那里,这究竟怎么回事?”一女子目光看向杜先生,脸色很不好看的开口。
很明显,这女子是在向杜先生发难,也是在推卸责任。
开玩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无论最后如何解决,也总是要找人来背锅的。
众人皆是沉默抬头,望向坐在上首沉默的杜先生。
梅志峰也同样抬起了头,目光看着杜先生那张清丽面孔,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很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杜先生才是最好的背锅人选,即使今天在那间医馆中,杜先生让他刮目相看,心中有了几分涟漪。
但他却明白,这次是自己领头的,相比这个女人,自己在道门之中的名声无疑更重要,身为真人之孙,本来是来扬名的,却不到一日之间,接连折戟沉沙,这种耻辱他如何能担?
而且,无论如何,今天在那间医馆,这女人无疑比他要有威严,这也让他很是难堪。
在这群道门翘楚之中,打压一下杜先生,重塑自己的威严也是重要的。
杜先生身形体态柔美,此刻神情却很清冷,很显然,小刀的死对她影响很大。
听见那女子发难,又抬头目视一众人等的目光,她十来岁便在青年社掌权,纵横明珠,其心智之深沉,这些人一张嘴,她就懂了其中深意。
缓缓吐出一口香兰,轻声道:“这天下第一医馆的东家,名叫白长青。我初见他时,这间医馆还不是他的东家,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是这间医馆的坐堂大夫!”
“等等,十五六岁便能坐堂行医,当大夫?是学徒吧?”有人眼眸一挑,质疑道。
杜先生看了发问之人一眼,继续轻声道:“当年我也诧异,但的确如此,我有一叔父病重,寻遍名医也束手无策……”
杜先生讲述当年旧事,从因齐老爷相识,到小刀两声轻叱差点取他性命,再到此人展现高超医道手段……
众人慢慢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一个模糊印象,对他和小刀的恩怨也算是彻底了解了,但众人的心思却并不放在这件事上。
梅志峰最先眼眸一挑,开口道:“杜师妹,既然他乃是伤及心脉,本该命不久矣,这么说来,他本就是道门子弟?”
梅志峰心头有结,一个民间医馆让他折戟沉沙,他无法接受。
若是这白长青乃是道门弟子,那就不一样了,那便有了说头,乃是道门中有人蓄意挑事,非他能力不济。
杜先生如何不明了他的意思,但却只是摇头道:“倒也不是,曾听我叔父家提起,白长青乃是襁褓之中便得遇高人,从此随师在世间悬壶济世,其师尊故去之后,其一人瓢泼,与人冲突后,被伤及心脉,一路求医问药才到了明珠省,后来落魄无钱买药,又恰巧遇得疑难之症,当时无医者可与医治,其出手得以全功,自此才扬名,被我叔父家得知请来,我也才与之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