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问,墨白却是并不说其他,而是目光一扫那一边端着盐水,正准备给老先生梳洗的下人。
目光着重在他眼角眉梢,以及脖子上细细看了看之后沉声问道:“这位小哥,不知怎么称呼?”
端水的大哥,微微一愣,随即连忙躬身紧张道:“我……我叫阿福!”
“白大夫,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齐汉山见他突然转移了话题,也将目光看向了阿福,皱眉打量。
墨白微微摇头,表示无碍,又对着齐汉山轻声问道:“齐先生,这位小哥,可是一直照顾在老爷左右?”
齐汉山又看了一眼满是紧张的阿福之后,才对着墨白点头道:“正是!”
墨白点点头,看向阿福,问道:“不知你这几日,照顾在老先生身边,身上可曾感觉不适?”
“呃?”阿福微顿,却随即连忙摇头道:“小的并未有什么不适!”
齐汉山又看向墨白,显然不解,他到底什么意思。
墨白却依然面不改色,目光下垂看向他的手臂道:“不知能否将你袖子撸起,让在下看一看。”
“啊?”阿福错愕。
“阿福,按大夫说的做!”齐汉山却开口了。
“是,大爷!”阿福不过一下人,自是不敢违抗,便放下盆子,将两只袖子撸的老高。
墨白并未再出声,而齐汉山却目光骤然一紧,但见那阿福手臂上,有着数道红痕。
一眼便知,此乃是抓挠所致。
“这是……”齐汉山的目光瞬间收紧,豁然抬起头来盯着墨白。
墨白知道他担心什么,微微摇头道:“并非传染!”
齐汉山顿时心下一松,若当真是传染,那问题之大,他可不敢想象。
要知道杜先生都曾进来陪伴父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