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放下帐帘,她转身去后室寻了件体面的衣衫,穿戴整齐后才打着哈欠下楼。
“栗儿可是睡不着?”江绾语气轻柔,眼神之中是一如既往的慈爱。
赵栗点头如捣蒜,连玉枕都抱来了。
屋内的宫人皆面露尴尬,不禁思索太子莫不是要与温大人同床共枕了。
“去叫杨侧妃来。”江绾悄声对竹溪吩咐道。
“栗儿已经成家了,若是金华宫住不习惯,那不妨回东宫去。”她不着声色的揽过赵栗的肩头,将他带出了溪云台,如今满朝剩下的文武都紧紧盯着皇宫,她可不能染上一丝一毫背德的传言。
“儿子是想去东宫的。”赵栗急忙辩解道,他自然知道不能睡在溪云台,不然他成什么了。
“只是刚才入睡时,偶然......偶然梦见了父皇的面容......”
这话出口也让江绾不禁心惊,她不耐的咬了咬后槽牙,看来今夜她也要睡不好了。
“儿子想再请巫师进宫做法,不知阿娘怎么看?”赵栗打量着江绾的神色,有些怯懦道。
“自然可以。”江绾笑笑,点头应允。
毕竟沉迷巫蛊的是新帝,与她这个太后无关。
她将他送回了轿辇,多派了几十个宫人前后拥护着他,待他回到东宫后,杨淑莹会候在他的寝殿,涂上能令他心绪平息的罂粟香。
望着远去的光点,江绾长舒一口气,转身回了溪云台。
她褪去衣衫,欲火消失殆尽,可才刚刚撩起锦被,她就被人牢牢抱紧在怀中。
“你在怨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畔,结实的胸膛牢牢贴上她的背脊,心跳交叠,大掌滑落至膝盖,翻折、攀上,轻缓的试探着。
“兖州军渡河,为何不来信?”江绾精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行径。
“嗯?”温知熠缓缓抽离,面露不解。
“我明明行经滁州时,就派人......啊......”他感叹一声,满脸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