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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皱了皱眉,表情不屑:“你在说什么蠢话?”
“若是你送我那菩萨像只是为了处理杂物,”她再次抬手伸向赵时洲的脖间,不过这回却是曲起手指将纱布勾出,“那你最好想好要死在哪里。”
她的话语极轻,明明是狠话,却猛地点燃了他心中的欲火。
“在下已经想好了。”他沉下声音,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绾一眼,然后转身下桥,向宴席的方向走去。
他得在那把佩刀回到手中后去找襄王,这样皇帝才不会怀疑江绾。
竹林中,程冶似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决一死战,他止住了脚步站定在原地。
竹溪也很快追了上来,她手中宝刀上的血迹已然干涸,但依旧泛着森森寒光。
“我可以许你条活路,但奈何你上赶着寻死。”
噌的一声,程冶抽出腰间长剑,拱起背脊,蓄势待发。
“不不不,是我终于寻着机会,将你了结了。”
竹溪的气势毫不退让,虽然二人从没交过手,但芙蓉那年在魏王府,从床下钻出来时伤痕累累的样子在她的眼前一遍遍回放,仇恨是最好的兴奋剂,她不由得浑身战栗了起来,倒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不自量力。”程冶轻嗤一声,他可是在一众暗卫混战中杀到最后的,怎么可能会败给这个小小宫女。
嘶啦一声,竹溪猛地扯开了自己宫装的裙摆,她一转刀锋,疾步向前冲去。
铁器碰撞的声音在林间一层层回荡开来,程冶靠着力量优势招招压下刃锋,但竹溪腿脚灵活,手上花式繁多、诡谲变幻,让他讨不到一点上风。
忽的,她手上一松,长刀坠落,她顺势低头去接,被程冶捕捉到了这个破绽。
欺势而上,他横过刀柄猛地一砍,却不料用力过度,将刀刃卡在了树干上。
来不及多想,他双手并用,来回抖动着,却只听耳边一阵风声,视线飘远、坠落,一片漆黑。
“削铁如泥,真是宝刀啊。”竹溪颤着双手弹了弹满是血污的刀刃,咚咚沉闷声似是僧人手中的木鱼在响。
她撇了撇嘴,竟出乎意料的给亡者超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