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藕臂环抱,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暖流驱下,直到那粉嫩丹蔻掐着金边开始细细调整系带时,他才反应过来。
“这里用不着你。”他一把抓住了在腰间拂动的‘柔荑’,制止道。
眼见着胸前人面露不解,然后轻轻抽回手退了出去,他才暗自长舒一口气。
近侍的内监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这么多年,赵弘不论夜宿哪位美人都要请人代劳,虽说同寝的也有,但无一例外都是寂静无声。
他悄悄抬起眼睛注视着那抹离去的身影,看来这后宫很快就要有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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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是父皇的妃子,也可以与父皇同寝吗?”赵栗握着笔杆,突然停手问道。
在场众人皆是一怔,太监们冷汗岑岑、面露尴尬,他们都知道说的是谁,但这是皇帝的家务事,大家不敢开口评判。
“普天之下,宫闱之中,任何人都以陛下为尊。”洛池州微微皱了皱眉头,合上了手中的书册,“当然可以。”
他回答道,以为是赵弘临幸了哪位宫女,恰巧被赵栗撞见了。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敞华宫的代国夫人,已然属于是皇帝的后宫之一。
赵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划弄起了笔杆,书写着少师给出的功课。
雪霁初晴,民间传言此起彼伏,把正在奉天殿端坐的赵弘气得够呛。
什么二皇子正旦降世伴随大雪,是天降麟子,携褔而来,庇佑大昭。
还有大皇子痴傻,偶有清明但依旧资质平庸,武不能提铜鼎,文不能辩同龄。
甚至还有不少朝臣劝诫他虽要立嫡立长,但更要立贤立德,其中叫的最欢的,竟然还有曾经鼎立支持他的沈家。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滁州鼠患,燕州倾囊相助,张家倒戈,自然带着沈家一起,亏得他还给他们两家下旨赐婚。
但能这么明目张胆、毅然决然,必定是看着二皇子平安降世,才定了心思。
“简直荒谬。”他忍无可忍,最终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尚且还未满月的婴孩就能撑起大昭国运了,那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
两方人马没有一边不在逼他,温家见二皇子势长默不作声,无疑是清楚了他的心意,就等二皇子一派水满则溢、适得其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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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温箸设考题吧,不日召朝臣来,一起考察大皇子功课。”赵弘摆了摆手,无可奈何道。
设立太子也不是不行,但赵栗是他的,谁都不能左右。
敞华宫得到这个消息后,江绾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