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安一夜没睡,他满脸疲惫,眼下挂着两团乌青,就连下巴上都生出了些许胡茬。
明明势在必得的事,却与长平侯府的人碰了个正着,一番血战下来,不仅他的人死了大半,还暴露了身份。
昨夜的雨何其寒凉,余下的人马一回来,就惊得他冒雨跑去了江伏山的住所。直至此刻雨停,他的脑中还在不停的回放着‘江伏山’的那些话:
“朝中总是有手眼通天之人,小侯爷身份尊贵,被找到不奇怪。”
“不过既然你出手了,就不要让他们知道是你。”
“殿下,这些人马可以是你派的,也可以是魏王府的其他人。”
‘江伏山’并未向他直接点名嫁祸给谁,可他怎么会不明白呢,整个魏王府中,能调用这些护卫的,只有他和他父亲了啊。
魏成安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的思绪从得知颜言跑掉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到底是要装傻充愣,让长平侯默认是他父亲做的,还是要负荆请罪,直接揽下这个罪责呢?
“殿下,不然我们把这事告诉魏王吧?有魏王给咱们出谋划策,一定......”跪在一旁陪了他整夜的护卫提议道。
魏成安对属下向来大方,女人、金钱他都毫不吝啬,毕竟日后他才是这个王府的主人,这番慷慨作风,也以至于府上许多护卫虽说是魏王的人,但却向着魏成安。
“不行,这事儿不能告诉父亲。”魏成安连忙开口否决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语气是无法掩饰的慌张。
可不告诉他父亲,他父亲也迟早会知道。
莫名其妙死了那么多护卫,只要他父亲的手下一清点,魏成安这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但如果他将此事告诉了他父亲,就势必会遭受他父亲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