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平静的说道,辰佐注意到他的目光,转头朝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但我怕的很,如果我真的表露爱意,我怕自己哪一天就被国运游戏淘汰,只留下辰佐一个人。”
与其让一个如此美好的人为自己痛苦,倒不如从始至终都不让他知道自己一切感情。
“……胆小鬼。”
契尔诺夫不去看江厌的侧脸,只是小声说着。
“你不怕辰佐比你早淘汰吗?明明他更可能比你先死。”
他们在国运游戏摸爬滚打这么久,想要死也没有那么简单了。如果真遭遇这种情况,凭他对江厌的了解,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替辰佐去死。
因为比起辰佐,留下的江厌实力更强大,对华国的意义也更重大,江厌和辰佐都明白这个道理。而这样的情况所带来的结果就是,江厌连替爱人去死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眼睁睁接受对方的淘汰死亡。
似乎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江厌愣了愣,继而陷入沉思。
“有的事没有那么绝对,或许你可以考虑辰佐的想法。”
契尔诺夫朝江厌端起酒杯。
“毕竟他是这段感情的参与者,如果他真的能感受到,也就不会允许你一个人去考虑这些。”
无论多年轻,被选入国运游戏并活下来的天选者,也没有一个人会是无知的孩子。
说到底,江厌承受了这么多,他本身不也才二十出头。
“也许吧。”
江厌轻声道,和契尔诺夫一碰杯。
不知何时,克莱德已经和恢复人形的凯恩回到酒吧,他兴奋的冲过来,揽住了江厌的肩膀。
“江厌你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吧!”
本来有点伤感的氛围瞬间破防,江厌默默收起自己的屏蔽道具。
“我没干什么,你去找金彩瞳,是她——”
话还没说完,克莱德就拉着完好无损的凯恩瞬间窜到了金彩瞳面前,把抱着猫的辰佐和尤利西斯挤到了一边。
凯恩的脸上挂着微笑,他任由克莱德摆弄自己,在间隙中朝江厌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