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乾好说话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内门长老心如死灰,他宁愿这辈子也不见!可他还得明知故问:
“不知仓宗主来此何事?”
“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前来商议南弦宫叛徒一案,与尔等关系不大。”
南弦宫叛徒?怎么可能与他们关系不大!
内门长老猛然抬头。
也是此时,南弦宫上方一阵阵灵气扭曲。
数道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
“宫、宫主!”
乔成济看着走进来的人,瞪大眼睛。
何止是他,原本站在仓乾两侧的小辈目光都亮了:
“宗主!宗主来了!”
旁人再强再好也不是自家的,他们在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然念着自己宗门的长辈。
难怪、难怪事情已经发生了三日,几宗都没有长老前来,而是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再次齐聚!
“仓道友。”飞星宫宫主一身蓝色道袍,眉目沉稳,一身素色,听见乔成济的声音后看了一眼自己宗门弟子尚且如何,方才对仓乾拱手。
她身后,朝阳宗宗主、风云宗宗主、阴风坞坞主……各个大能齐聚一堂,几方自成一派,气势各居于一角,既不相互争个高低,也不会让自己屈于谁下。
唯有落霞谷实力稍弱,来的是一位白须老者,面色慈祥,对仓乾笑着道:“谷主正逢修道瓶颈,抽不开身,故让老朽来此。”
他说着,自是察觉到几宗宗主的目光,谦卑的道:“自然,老朽尚且不能与各位大能平起平坐,是以来时谷主嘱咐,老朽不过是来接底下弟子,其余的事,今日仓掌门如何决断,落霞谷皆无异议。”
“他倒是知道避嫌。”
朝阳宗宗主嗤笑一声。
老者低下头不接话。
“不过是些小事,即是不便,就无需勉强。”仓乾淡笑:“今日人来齐了,就开始吧。”
“阿踽。”他看向仓踽开口。
后者听见他这个称呼不耐的啧了一声,站了起来。
“什、什么开始?!”
南弦宫的内门长老这才反应过来。
七宗掌门齐聚,却坐在他们南弦宫的大殿!杀的还是他们南弦宫的人!
无人在意他的说话声,就好像仓乾说的那样,真的与他们关系不大一般。
“尔等外门长老在何处?在此的,都且站出来。”
仓乾温声细语。
那些外门长老早已各怀心思,听见声音见他眼中并无戾气,有些迟疑,却还没动。
“都是聋了吗?!如此墨迹,是要本座挨个抽出来不是!”朝阳宗宗主虎目怒瞪,不耐烦的呵了一声。
大能威压不容反抗。
到底有人站了出来,有人开头,自然便没人敢墨迹。
他们以为几宗不过是严刑拷打,心中早已有了说辞。
可下一秒他们听见的却是那个高台上的人轻声道:“一共五百人,阿踽,去之十中其五。”
“知道了!”
仓踽扭了扭手腕,抬手之时,一道庞大的灵气光波砸了下去!
屠杀!
这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飞溅的血液让场面一瞬彻底乱了。
“奉天宗!你们怎么能杀我!我可是南弦宫长老!”
“七宗什么意思!?为何杀我等!”
“我不服!在我宗门内!何敢如此!”
被击杀的外门长老惊怒交加,却耐不住炼虚大能的绝杀一招。
林鄂混迹在众人之中,心跳如雷,没人比他知道为什么,南弦宫那么强,不可能就这么认人施为!他得等,拖着时间活下去,掌门定然会来!
奈何想法不错,可身后却传来一阵灵气光波,直接将他炸飞出去!
“跑那么快做甚?本大爷都快追不上了。”壮汉朝他走来:
“就你小子,本大爷在浮屠界要饭的时候,天天和蓬莱之人有联系!呸,杂碎!本大爷想杀你很久了!”
“你、你胡说八道!”林鄂后退,忍不住大叫:
“你们奉天宗趁我南弦宫宫主不在,就借此污蔑!不就是看着我南弦宫要将你们比过去了吗?还有你们!你们比不过南弦宫,便联合在一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本事你们拿出证据来!休要羞辱我为叛徒!”
他说的大义凛然。
仿佛对面是十恶不赦之人。
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不可能有证据,只要没证据,他就占理!
“呵。”
不远处传来一声讥讽的笑声。
正是端坐着的朝阳宗宗主,他看着林鄂,像是看稀罕物一般,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世道变了,如今居然都有人问奉天宗要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