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者拿出一块布递到他面前,怜悯:“节哀。”
壮汉再也撑不住,捻起布呜咽哭了起来,他边哭边道:
“道友,你人还不错,不过……这布为何有股铁锈味?”
“哦。”修士平静的开口:“有就对了,那是我的擦剑布。”
“……”
他还补了一句:“擦完记得还我,我就这一块。”
“……”
他来的晚,衣摆上还有几个被烫穿的破洞,手中拿着一把剑,该是御剑而行停下来,还未来得及放入剑鞘之中。是以壮汉得以看见长剑剑身中间厚两侧薄,剑刃泛着寒光,剑背上却布满了些斑驳的锈迹,以至于壮汉看到剑尾时只能吃力的辨认出那儿还有几个字。
下笔苍劲,该叫——顾斯恶。
另一边的山崖上,谷谊见组员又输了一局,愤慨的开口:
“元茂那一组的又赢了!现在前一千的居然被挤下来二十人,岂不是和咱们赤云盟快要扯平了?该死,怎么会突然崛起这么多人,怕不是有猫腻?”
外门前一千分为两大队伍,一为赤云,二为重霄。
说是分庭抗礼,但一直以来,赤云盟都压着重霄殿一头。
“输了就是输了,不必找借口,元茂此次的确留了不少好苗子。”拓跋尊到不急,反而看向那个手边已经堆满赌注的女修。
“你可知她是谁?”
谷谊不看还好,一看就顺带看到了那个胖子,心情降到冰点:
“方才我特意打听过,那个胖子叫齐瑞,中洲齐家二把手的独子,而今是个杂役处弟子,明明是个修士,却不学无术把生意都做到宗门来了,纨绔子弟罢了!至于那个女修——”
谷谊的表情有些变了:“师兄,那个就是顾斯善。”
“就那个修杀戮道的修士?”拓跋尊了然:“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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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传来有个疯子在无上台到处找人比试,伤得再重第二日也会出现在哪儿,硬生生做到了半个月不缺席,说的就是她,‘赛阎罗’顾斯善。”
谷谊说着又生气了:
“也是晦气!每次她压赤云的人输,就真的输了!莫不是个灾星!师兄,你可不能把她招进来!左右她的实力顶多往上蹿蹿,九百名上下罢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命了?”
拓跋尊语气没有起伏,谷谊却感觉到压迫,可他说的有错吗?虽藏着私心,说的也是实话!
下一秒,他就听见自己师兄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你认为一个精神力到了鸿蒙境的修士,在飞天榜不过九百名上下?”
“咔!”
“第五百三十二的段天成将第四百九十八的曾行拉下来了!”
“我赌赢了!我赌赢了!果然跟着押总没错!”
可齐瑞哭了。
“师姐,若是大家都赢了,我裤衩就要被拿出去赔了。”
天知道一开始还好好的,叶长欢赌的人胜算都不大,是以大部分人都押在胜算高的那一方,导致他这个庄家赢得盆满钵满。
但自从发现叶长欢没看走眼过后,一切都开始变了,齐瑞高兴着高兴着,数着灵石突然发现,快要亏本的怨种竟是他自己。
“无碍。”叶长欢笑着道:“这一局我便不赌了。”
“真的!”齐瑞眼睛一亮。
“不过话说回来,顾师姐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好?运气也好,一猜就对。”
“我做事从不靠运气。”叶长欢站了起来,看着站在原地等待挑战的段天成:
“自然也不是因为眼力,只不过实力相差太大,没有悬念罢了。”
她总不可能告诉齐瑞,这些骤然崛起的弟子之中,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么明显?我怎么没瞧出来?师姐,你这是要走了?”
齐瑞见叶长欢抬脚,下意识问。
就听见叶长欢的声音传来:“看了怎么久我也好奇,我会止步到哪一名?不若趁这个好机会,一一较量。”
她就在崖边,站起来向前走时自然格外惹眼,可她并没有停下,反而走入战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含笑抬头:
“飞天榜第一千零九顾斯善,还请这位师兄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