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卡尔不耐烦的瞥了这个新兵一眼
“有点儿什么?”
“有点,影响不太好……”传令兵颤巍巍道。
看着满脸写着后怕的新兵,叹了口气的卡尔下意识的摸了摸烟盒,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无比落寞:
“听着,这句话我很久之前说过,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再重复了:你是个士兵,你的任务是服从命令——在服从命令的基础上,尽量保住自己的小命,多大的功劳也不值得你把这个只有一回的宝物浪费掉。”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其实是算军事秘密了:你知道什么样的士兵最惹同伴讨厌,而且在长官那儿特别不招待见的吗?”
“什么样的?”
“特别自以为是,热衷替长官着想的那种——比如你。”
“……”
收拾了太想进步的传令兵,表情无比难受的卡尔从掩体里站起身,大手向前一挥:
“继续——向城门前进,注意安全!”
至于某个混蛋,与其担心他,卡尔更担心那些兽奴雇佣兵要是被收拾的太惨烈,很可能会让自由邦联的傻子们,对帝国战力产生某些“特殊”的误会。
……………………
“所有人——都把头低下!”
安森怒吼道,右手的“匕首”左轮不紧不慢的喷吐怒火,贯穿了一个又一个冲进大厅的身影;狰狞的脸孔在呼啸的铅弹下四分五裂,和血浆一并喷洒在了墙上。
震穿耳鼓膜的枪声在大厅拱顶下回荡,配合着墙外的惨叫与喊杀声,墙壁微微的震动和崩落的沙砾;一小时前还在器宇轩昂,站起来了的“邦联议员”们现在一个个面无血色,蜷缩在长桌和椅子下瑟瑟发抖。
事实上根本不用安森特地吩咐,他们也绝对不会主动站出来;哪怕他们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下一件武器,配合好甚至能让敌人冲进大厅就会被撕成粉碎。
不过就算他们愿意自告奋勇,安森也不敢把计划成败的决定性因素寄托在这么一群人身上——这方面他信得过的人不多,他自己算一个。
于是他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用障碍物堵住大厅正门,这样敌人就只能从左二右一,三个侧门进攻大厅;再用椅子长桌将大厅分割成前后两个部分,议员们负责躲在后面的掩体里,自己负责迎战冲进来的袭击者。
在安森眼中,这就是“最稳妥”的方法。
“砰——!”
一枪打爆了兽奴的脑袋,血浆夹杂着碎片喷洒到墙上,身体却还带着惯性在举枪冲锋;反手夺走武器,安森抬枪将尸体踹向他身后的倒霉蛋,随后用他的武器补了一枪。
滚烫的铅弹从喷血的脖颈上低空掠过,精准命中了后面的第二颗脑袋。
“这帮家伙,到底弄了多少武器啊……”
瞥了眼刚刚抢来的步枪,安森自言自语的吐槽道——这已经不是普通佣兵能有的火力了,他们这是拿下了冬炬城的军火库吗?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殖民地的民兵弱到连一群兽奴都打不过吧?
借助异能,安森能看到不仅仅是冲进来的,就连在外面试图围攻议会的兽奴佣兵们也是怀中抱着一支,同时身后至少背着一支步枪,连武装带都挂了两条…精锐到这种程度,真令人严重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来搞暗杀的。
这还不是最惊喜的——他们还有一门二十四磅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