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帕直接打断了伯纳德的陈词滥调:“在这种时候他需要的是摆脱骂名,为自己赢得一个好名声吗?不,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
“他需要什么?他需要胜利,需要能看得见,摸得着的胜利!需要的是敌人在帝国赫赫军威下匍匐投降,将他们的领土,他们的财富双手献上…这,才是陛下需要的东西!”
“如果我们不能用最快的速度征服瀚土,击败他们渣滓一样的军队,帝国内外的敌人就会想起从圣徒历九十九年开始,在边境难以寸进的窘境;想起克洛维王国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挑战帝国!”
“直说吧,现在的帝国几乎和圣徒历九十五年的克洛维王国一样,几乎是举世皆敌!”老人厉声道。
“正因如此,我们不才更因该避免激怒瀚土,让他们彻底倒向克洛维那边么?”伯纳德的表情十分不解。
“如果是之前,大概我会接受你的建议——但现在不行,我们来晚了。”卡斯帕再次冷笑:
“我了不起的伯纳德,你还是不明白瀚土统一到底意味着什么…克洛德·弗朗索瓦那个老混蛋基本上就是靠着克洛维的援助上位的,现在整个瀚土都被他绑在了站车上;只要他脑袋上依然戴着那顶狗屁王冠,整个瀚土就不会臣服于帝国!”
“对于敌人,首先要足够残忍,把他们打得体无完肤,骨断筋折,让他们站不起来也爬不起来,只能跪在你的脚下哀嚎痛哭。”
“这时候你再给他一根拐杖,他不仅不会恨得捡起拐杖抽你,还会对你感激涕零…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很清楚,就算不需要拐杖,他也不是您的对手。”伯纳德微微颔首:
“这就是弱者的自觉。”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用最大限度的残忍,激发出瀚土渣滓们在这方面的天性。”卡斯帕满意的点点头:
“因此收起你的怜悯心,我们必须让他们明白,克洛维人的贿赂是因为需要他们;而帝国的残忍,是因为帝国不需要任何人;蝼蚁般的瀚土对于帝国而言,一文不值;克洛维…也就是个大点儿的臭虫。”
“只有这样,当帝国决定赏赐些什么给他们时,他们才会感激涕零!才会牢记反抗帝国的下场,三十年内都不敢再说出‘向帝国宣战’这种狠话!”
满脸不屑的卡斯帕,将脚边某个尸体的脑袋一脚从塔楼顶端踹飞出去。
看着地面上那一摊血肉模糊,反胃的伯纳德摇了摇头:“对于这一点,我丝毫不怀疑您肯定能做到,但克洛德·弗朗索瓦的三十万大军正在迫近,他们很快就会得知要塞陷落的消息。”
“非常好,那就让他们来吧…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我们的战士们正好需要休整,他主动上门送死,还能让我们多睡几天好觉!”老人露出了嚣张的笑容:
“等到大战开始,你我,还有下面的小伙子们,要好几天都没发正常休息了。”
伯纳德耸耸肩。
“行了,事已至此,你也用不着再劝了。”卡斯帕转移了话题:
“告诉我,舰队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好消息,还有卡林迪亚港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关于这件事,我正要告诉您。”伯纳德突然正色道:
“从上次的溅落之后,您忠诚的舰队总司令塔希恩将军,已经有一周没有派来任何一个汇报情报得传令兵了。”
“哦?”
突然愣住的卡斯帕,突然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