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的方向一样,只可惜目的不同。
柳依依本以为凭着母凭子贵能在子嗣凋零的魏公国府混得不错,没想到半路竟还杀出另外一个碍眼的。
既是碍眼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语气。
“不知你是真蠢还是没脑子,秋霜院那院明显不得老夫人喜欢,她回来都一个多月,世子爷连府都没回过一次,去巴结她做什么。”
柳依依穿着一身烟红色齐胸抹裙,外披一件同色薄衫,衬得肌肤嫩白如水,姣好的容颜,配上粉嫩的唇脂,衬得整个人明艳动人,即使微挺着小腹,也不影响其美丽。
似锦长得虽不差,但人淡如菊,只能算得上端庄,若是比美,自然是比不过。
因从小在老夫人身边长大,自然恪守礼仪,每走一步都挺直脊背,不慌不慢。
面对嘲讽,似锦只淡淡一笑,不紧不慢道:“少夫人是少爷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抬进门的夫人,之前她远去梨县为国公府祈福不在府中,不按礼去拜见便罢。如今少夫人已回府,我们做为侍妾按理是要每日去听训的,这是规矩。”
“呵,不愧是老夫人教养大的,从小弯着背弯习惯了吧。”
柳依依冷哼,满眼不屑。
“要不是因为老夫人,世子你能看你一眼,古板又迂腐,我瞧了都难受。”
“自然是不如勾栏里训导出来的姑娘大方。”似锦淡淡怼道。
“你!”
被戳中痛处,柳依依横眉瞪着似锦始终没什么表情的脸。
“你也不过是个丫鬟,神气什么!”
“当然没什么神气,但至少清白,若论家世,你我皆不如少夫人,所以,明日还是乖乖随我去秋霜院。”
“呵。”柳依依冷哼。“我还就不去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似锦道:“我与你一样,自然是没什么办法。不过在大户人家,侍妾和丫鬟没什么两样,你现在是母凭子贵,可孩子生下来以后呢?少夫人性子虽和蔼,但不代表真没脾气。所以我劝诫你,摆正位置认清立场,这里是侯府,不是翠红楼!”
似锦说完头也不回的转头进了屋子,独留柳依依一个气鼓鼓的站在原地。
她从小被卖到青楼,从服侍丫鬟做起,所学所看都是如何服侍好男人,在她眼里,要想过上好日子就要攀附好男人。因为从小长在青楼,深知那里的龌龊与不堪,也厌倦了每天迎来送往的日子,生活就像是一坛望不到底的死水。直到有一天,魏澜舟出现了。
小主,
他生得高大,也俊朗,眉目如画,举止投足间透着一股文雅。
知礼,也守礼,除了喝酒,别的事都不做。
像他这样的人,若不是因为被朋友带的,估计不会踏足翠红楼这样的地方。
后来,她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他姓魏,是魏国公侯府的世子,名副其实的世家子弟。
这样的身世本就为他俊朗的外表又增了一层光亮的外衣。
听闻他已经娶妻,妻子乃是叶尚书府的嫡二姑娘,那个名冠京城的绝色女子。
只是她不解,家中有这样绝色妻子,为何还会在外流连。
经过几次相处,她投其所好,问出了他的心思。
就连那唯一的一夜,也是他醉酒后,分不清是谁,才……
想到这里,柳依依只觉胸口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五脏六腑都剧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