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上前扶住她继续往前走,边说:“以前遇到这些事,您只会让我忍,觉得没必要跟他们计较,从不会说这些话,更不会拿老爷的名声出来压人。”
叶溪笑问:“你是说我拿升迁的事吓许嬷嬷?”
“嗯,先魏国公是曾陪先祖皇帝开疆拓土的有功之臣,所以一直延续至今,但一个家族再强,也总有衰败的时候,老国公因病走得早,少爷又无功名在身,所以圣上的袭爵圣旨也迟迟未下,如今的国公府,外表看着光鲜,内里早就衰败不堪。”
叶溪挑眉,疑惑的问:“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烟霞虽然从小长在叶府,就算认过字,也不可能有这些认知。
烟霞道:“是大小姐告诉我的,出嫁前,大小姐特意把奴婢叫到跟前说的这些。虽然奴婢不懂什么意思,但还是记住了。以前小姐心思不在上面,奴婢也就一直没说,如今看到小姐终于肯用这些,自然得告诉您。”
大小姐?
叶寒溪的姐姐?
叶溪停住脚步,闭眼在脑海里搜寻关于这个姐姐的相关画面,除了一些朦胧的画面外,少之又少。
穿越后,除了属于她叶溪原本的记忆外,还交织着许多未曾有过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现,走马观花,乱得很。
刚才说的那些,也是从叶寒溪的记忆里摸到的。
她的记忆里既然有这些,就一定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胸无点墨。
可世人皆知她文墨不通,这又到底为何?
还有魏家对叶寒溪的态度,刚新婚就被送回乡祭袓,一待就是半年。
显然魏家不待见叶寒溪,可是以如今叶家在朝中的地位,魏澜舟想要谋取功名,就应该巴结好叶寒溪才对。
这一切,显然不正常。
许嬷嬷经方才那么一吓,整个人还抖得厉害,被管洒扫的李嬷嬷扶回房里。
并贴心的倒了一碗水递给许嬷嬷,小声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白成这样。”
许嬷嬷盯着眼前的碗,心有余悸长叹一声,感慨:“真是稀奇了,这少夫人来老宅也有小半年了,她什么性子,都被摸得清清楚楚,否则我们也不敢随便欺负她房里的丫头。今个不知怎么了,像转了性一样,摆起了夫人架子,给我好一顿数落。”
许嬷嬷的性格李嬷嬷门清,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人,这府里常年没主子,她又管着整个府里的大小事,脾气自然大。常年相处,李嬷嬷可没少受过她的气。
见她脸色惨白的回院子,赶紧跑上来问,原来真是被主子数落。
心里一喜,但眉头一皱,说道:“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刚来人生地不熟,自然是要收敛些,如今都住了小半年,肯定摸清楚了我们所有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藏着了。”
“只是这变化也太快了吧。”许嬷嬷还是不解。“没落水前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养了几日病,倒是把脾气养起来了。”
“还说呢,少夫人怎么落的水,你不清楚啊,她现在脾气硬起来,小心秋后算账。”
许嬷嬷刚松下的心又是一紧,捂着胸口哀嚎:“这事也怪我没留心,明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