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没有说,苏欣瑶也会在山庄啊?
如此这般。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
书房里。
谢麟安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
房内没有点上烛火。
只有清冷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户里,随着夜风一起钻了进来。
他神色淡漠,唇线紧抿,默默抚着掌心上的疤痕。
是那一日,撑在破碎的屏风上,被木刺划破伤口的痕迹,也亏了这伤口,才让他与苒儿同时见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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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绊住他们的红绳,用疼痛和鲜血一起见证。
怎么还不算刻骨铭心呢?
“苒儿,阿兄也是迫不得已。以后能不能……不要怪我?”
他动了动嘴角,大致是想笑,却只有扯出一抹难看的苦笑。
既然苒儿为自己多加了一重保障。
那他也不遑多让。
不能怪他。
是苒儿说的,不要御医,要谢麟安。
是苒儿说的,不喝避子汤了。
那就……喝点别的吧。
啪。
暗格弹开。
印染了血污的腰带,静静地躺在里面,规规矩矩。
他伸手取出,一圈圈缠绕在自己的腕上。
倒是万幸,
那天的腰带选的如此轻薄,竟然可以轻易地缠绕,随身带着。
往后的每一日,他都要好好品味。
是他的人,绝对不能离开。
屋外有了响动。
谢麟安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悦。
青九将安神香带了回来,交到门口守卫的青柏手中。
“不是安神香。是花街上常用的欢喜香。”
“什么?!”青柏神色一凛,自觉不妙。
他刚接过香包,身后书房门就打开了。
谢麟安沉声道:“再说一遍。是什么?”
青九交代:“属下确认过。此香与先前查封忘忧楼时收缴的欢喜香,一模一样。花街女子接待贵客时,常常会用,能让人流连忘返。”
好一个流连忘返!
谢麟安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是本王的好母后,恨不得捏清楚每一根软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