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才刚说完关黎就后悔了,心道上回谢时谦才说过有什么事等谢珩回来再说,现在他这么一问,未免显得他对这位姜小姐太过关注。

而果然在片刻的沉默后,身后就传来男人温沉平静的嗓音。

“你觉得有让人盯着的理由?”

关黎呼吸微凛,忙低声解释:“姜小姐上的是潘修文那个夭折了大儿子后,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二儿子潘铭齐的车。”

“潘修文自己是个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否则也没这个能力把上一辈和纪家的交情维系到现在纪行璟掌权的时候,可惜他狠不下心管教儿子。”

“潘铭齐不是什么寻常的纨绔子弟,除了潘家即便是耗尽和纪家所有交情都摆不平的事没碰,其它的邪门歪道沾了不少,只不过最后基本用钱摆平了。”

“我是看这位姜小姐的神情,应该和对方并不多么相熟,估计都不知晓上了这趟车意味着什么。”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了些:“她终归是二少爷……”

话没有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如果关黎在此之前没察觉出姜莞很可能和谢珩有不小的牵扯,只把她当做邵廷的秘书看待,又哪里会有这种闲心询问谢时谦要不要让人盯着。

知道和不知道是两码事,也不得不拿两种态度对待。

不过解释归解释,关黎现在仍旧还是愈发觉得自己不应该问出那句话。

这位姜小姐显然不是什么心思简单的人物,上潘铭齐的车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同他们着实没什么关系。

毕竟姜莞可不仅仅只是邵廷的秘书,还明摆着和江叙也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和江家人一起参加徐明山的生日宴。

再仔细回想,上回在麓林公馆外碰到时女孩似乎也是坐在江叙的车上。

而此时远在国外的谢珩,恐怕最多也就是在追求阶段。

既然压根不是正式的女朋友,他们着实没必要多么在意。

关黎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是哪根筋搭错了,便连忙道:“先生,我多言了。”

男人并没有追究什么,后视镜内注视着窗外的侧脸一如既往难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