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巩回过头,满脸都是悲壮。
“将军……杜将军,徐蜀王派人来劝降。”有一裨将急急走来。
杜巩冷着脸,并未理会。
“杜将军,我家主公说了,若将军愿入蜀,可既往不咎,同样以大将之礼拜之。且城中士卒与民夫,皆会有一份安置。来年与北渝的大战,将军也无需出征。”陈盛高高抱拳,语气认真。
这份招降的礼遇,不管放在哪里来说,都已经算得隆重。
“这位将军,替我传话给徐蜀王,便说我杜巩是个愚人,不愿背主。再者说,我北渝的儿郎,亦不愿去投蜀!还请将军速速备战,领教一下我北渝儿郎的威风!”
“吼!”
等杜巩的话说完,四周围的北渝士卒,瞬间跟着提刀狂吼,在短暂的集结之后,重新朝着蜀军杀了过去。
陈盛沉默转身,在火光中走回了本阵。
“主公,杜巩不愿降。”
“早该猜到的。”徐牧闭了闭目,“既如此,便如他之愿,在沙场上送他一程吧。虽说各为其主,但杜巩在本王的心中,已算得天下名将。”
“旗令,命晏雍,陈忠,晁义三将,围杀崖关最后的北渝军!”
不多时,在旗令之下,西蜀的将士纷纷怒吼起来,在火光冲天之中,朝着杜巩的本阵掩杀而去。
夜尽天明。
杜巩浑身是血,单手杵刀,与最后的二三百亲卫,围站在一起。
“放箭——”陈忠面无表情,冷声下令。
未有丝毫的迟缓,漫天的飞矢从天二落。
“提刀再战!”面朝着晨曦下的箭网,杜巩须发皆张。在他周围的士卒亲卫,也悲壮地长呼起来。
箭雨落,声音一下子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