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将军,好说了。”徐牧亦抱拳,“开春之战,申屠将军的风采,本王是佩服得很啊。”
“蜀王谬赞。”申屠冠气度不变,“多问一句,蜀王此番大张旗鼓,来我北渝州境,所为何事?吾申屠冠领的是北渝俸禄,吃的是北渝的米粮,还请蜀王勿怪。”
徐牧抬头,看着面前的故人。在老袁王没死之前,他和面前人有过愉快合作,打得东陵左仁落荒而逃。
但现在,已经是对立面了。
“我早些时候便讲了。”收回思绪,徐牧认真开口,“和谈的事宜里,我西蜀要将鲤州东面的诸郡,交还北渝。所以嘛,本王这次过来,是要叮嘱这些政官交接的。”
申屠冠皱住眉头,“蜀王,你我都是聪明人,你何须如此。”
“申屠将军要是不信,本王也没有办法。”说着,徐牧不动声色地转过目光,看向申屠冠身边,那位不作声的年轻文士。
约莫还记得脸庞,但这种光景下,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某申屠冠,身为北渝将军,若蜀王再往前,那本将之后履行职责为上,多有得罪了!”申屠冠沉着声音,缓缓抬起了手。
不多时,万人的北渝骑营,开始分成两翼,欲要截住蜀军的前道。
“敢问申屠将军,莫不是要开战?”徐牧身边,晁义沉声出列,声音带着清冷。
“狼族晁义,别人怕你,吾金忠可不怕你!”北渝阵里,另一个高大的骑将夹了马腹,打马而出,指着晁义怒喝。
“晁义,不若你过来,某与你斗将!”瞬间,又有另一个北渝小将,垂枪出列。
晁义笑了笑,并未立即动,他还在等自家主公的命令。
先前的开春战事,各有同僚袍泽战死,双方之间,有着化不开的血仇。
但即便到了这时候,徐牧依旧不动。他很明白,比起西蜀来说,现在的北渝,更需要和谈的时间。
这一次,明为挑拨柳沉,但实际上,暗中之事,却是西蜀不得不做的一步。江岸一带的位置,西蜀需掌控一切情报。
如徐牧所想,不多时,骑在马上的柳沉,冷冷抬头之后,终于缓缓骑马而出。
“申屠将军,诸将,休中蜀人的激将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