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抬头,看着交州上空的云涌,又看着面前的姑娘。
“赵翡,入蜀州吧。”
……
“恭送蜀王——”
并没有耽误,出交州城的时候,诸多南海的将官,甚至是赵栋,都亲自来送别。
当然,关于暂离的借口,用赵栋的话说,是要去吴州视察造海盐的事宜。
海越大将阮秋,跟着送了一路。
“我查过了,先前的那几个首领,其中有一人,确是做了叛变之事,可恶至极。”骑在马上,阮秋咬牙切齿。
“待我去拿人之时,才发现那首领,已经中毒身死。”
“其他的人呢?”徐牧皱了皱眉。
“时间太紧,暂时没有查出。”阮秋顿了顿,“我知蜀王的担忧……但请蜀王放心,吾阮秋,此生绝不叛蜀。”
明面上,阮秋的四万海越营,依然是南海的军队。但在暗地里,不管是赵棣,或是赵栋,都已经明白,海越营已经归西蜀直接调派。
“阮秋,你猜我为何要突然离开?”
“我想了想,蜀王此时离开,是便于贼人钻空。”
“确是。”徐牧点头,“你留在南海,凡事与李柳多商量。若事有不吉,便让李柳快马来信,本王会立即赶回去。”
“蜀王放心。”阮秋抱拳。
“等安顿了家务事,本王再带你回鲤州,建功立业,为海越人赚下一处休养生息之地。离岸太近,且海水湿潮,终究是不能久住的。”
阮秋脸色动容。
“记着我的话,且回吧。”
“送别蜀王——”
与阮秋同行,近三千的海越人,不多时,齐齐开口相送。送别之声,一时如惊雷乍起,浩浩的海越勇士,无一人敢不敬。
西蜀王徐牧,乱世微末而起,乃天下雄主,已然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