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主公疼我。”
“樊鲁,带的不多,是留给小军师喝的……你要喝也无妨。”
樊鲁怔了怔,迅速将梅子汁放下,跑到一边,抢了一个士卒的水袋,便大口灌了起来。
“东方敬拜见主公。”木轮车推过来,东方敬刚稳住身子,便激动地起手而拜。
“伯烈,你我无需客气。来,先饮一碗梅汁解乏。”
“还是主公懂我。”东方敬笑了笑,并没有矫情,接过了汤碗,将冰镇过的梅汁慢慢喝入嘴里,舒服得大笑起来。
“主公莫要担心,我此次去了定州,定要想方设法,迫使北渝换将。”
换将之策,是当初徐牧和东方敬商量的,最完美的计划,应该是换掉蒋蒙,但现在,恪州已经成了北渝重地,又调了羊倌荀平子过来,事情并不好办。权衡之下,徐牧才采纳了东方敬的第二策,在其他的地方,再行此计。
至于为何要换将。
理由很简单,北渝有一个大才,需要上位。
“伯烈,申屠冠文武双全,可不好对付。”
东方敬沉思了下,“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今的北渝,只分为三路,一路是申屠冠的西军,一路是蒋蒙的东军,北渝王自己的平叛军,亦算一路。当然,要不了多长时间,亦有可能新增第四路。”
“伯烈的意思是?”
“在入了定州之后,我需要度势,若是申屠冠不可欺,我只能迫使北渝那边,再增一路大军,使暗子上位。常胜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多疑,此事我还要斟酌许久。”
“主公当知,若是等南北之争的时候,哪怕暗子增军上位,时间也不会够,根本无法聚起威望。”
徐牧点了点头。一军之帅,若是时间太短的话,根本无法立出威风,培养心腹。便如陆休,多少年的同生共死,才成为定北军的军魂。
“不管怎样,等度势再作定策。请主公放心,这一次吾东方敬,定要将此事做成。”
“使伯烈日夜操劳,是吾之过。”
“主公何须如此!若无主公知遇之恩,吾东方敬,还是一跛人书生,靠兄嫂接济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