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冲,我耐心不好,你最好再想想?”
袁冲绞尽脑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蜀王,我好像听他提过,是从北方来的。”
“北方?河北?燕州?”
不对。
徐牧脸色一惊。常老四在河北打得不亦乐乎,一路打入草原,连柔然人的王庭都打碎了。
北狄么。
但北狄草原那边,听说有另一支异族崛起,二者为了争夺放牧权,同样杀得难解难分。
只可惜这种情况下,他和常老四没法子再联手。即便他们愿意,各自手底下的人也不大愿意。要不然,强强联合之下,趁病要命,把整个塞北草原打烂。
“主公,你最好全部说出来。”严唐在旁,也焦急地催了一句。这磨磨蹭蹭的,看着都生气。
“成、成都西门,有一个杀羊户,是江重放在成都,作为暗中联络的。”
火爆的孙勋骂了一句,准备吩咐人手,去把那杀羊户捣了。
“不急。”徐牧转着眼睛,“袁冲,江重可还有联络你?”
袁冲悲哀至极,“他骗了我,先前就说……不会为难西蜀,只会对北渝动手。”
“你有些蠢。”徐牧揉着额头,“哪怕成军,也需要粮草和钱财,到时候,是不是也伸手问你要?”
“以前的米道,是一斗米入教……他们是三斗米入教,想充作起事的军粮。”
徐牧怒极反笑。简直是如蛆附骨,恶心至极。同样是靠百姓,但西蜀,好歹一步一个脚印,给百姓带来了实际性的好处。而米道教,分明是杀鸡取卵,利用百姓成为肉军炮灰,不做第二轮的回头生意。
“蜀王,你,你便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知错了!”袁冲又泣不成声,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连着旁边的严唐,也说尽了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