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铜站起来,面庞上多了一份决然。
“传令下去,二十艘楼船,随主船一起冲杀敌军。我等便在此时,突围回去沧州!”
军令传下,无数的沧州将士,多了一份求生的希望。
唯有林铜,立着的人影,忽然有了一丝颤栗。
“杀!”他仰着头,抽刀怒喊。
“随我林铜,与敌人接舷死战!”
……
见着敌船杀来,马毅惊了惊。若是换成以前,他只以为是敌军就义,不管不顾了。
但现在不同,他的主公告诉过他。这一场讨伐沧州,极有可能,会有很多的变局,阴谋,诡计。
“传令,解开围势,不与敌船接舷!”
这样一来,定然会有一些伤亡。或许在士卒的心底,也会骂一声“孬种”。但马毅不得不小心。他信自家的主公,比天公还要信。
只等水阵堪堪散开,那冲来的最后几十艘敌船,忽然之间,一下子变得火光冲天。
站在主船上的林铜,也惨呼向天,沐浴火中,渐渐化成了火人。
一些近点的盟军战船,无辜被火牵连,数不清的盟军士卒,纷纷往江水里跳去。来不及逃出去的舟师,更是痛苦呐喊,被烧得肢体扭曲。
马毅艰难咽了口唾液。他很庆幸,一直都听自家主公的话。如若不然,这一场的围剿,只怕要被大火烧死许多人。
“这林铜……莫不是疯了,把主船都变成了火舫。”
马毅并不知道,在出征之前,林铜已经生了死志。带着本部的亲卫死士,在许多楼船上,暗埋了不少易燃之物,一点即着。
“去,快去救火!”马毅咬着牙。林铜的反戈一击,虽然战损不算大,但即便如此,还是给了他迎头痛击。
“另外,传信给主公那边,便说水战已胜。我西蜀水师,即将要冲岸了。”
……
“主公,罗城打下了!”
听着传回的喜报,左师仁露出笑容。自从发起总攻以来,强攻之下,算得上连战连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