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夫公孙祖,想熬过一秋,入冬罢兵,啧啧,又要玩阴招了。什么卵的河北盟主,一个虎毒食子的侏儒,哪日逮了,老子召来七八个营,一起滋尿活淹了他!”
“主公,这些言辞不可说,将士会看笑话!”
“哦哦,军师莫生气,我等会和你吃酒!”
扛着梨花木亮银枪,常四郎笑着往中军帐外走。
正在练兵场一打五的常威,看着自家主子,扛着亮银枪往他冲来,喜得激动大喊。
“今日身子发痒欠抽,请少爷赐教!”
……
成都城前。
披挂战甲的柴宗,稳稳起手拜别。
“主公放心,此一去,我柴宗定然不负所托。”
徐牧走前几步,替柴宗系上了披风。
“幼德,还请万分小心,若事有不吉,便先退回内城。常四郎与我有旧,加之破凉也对他有利,当不会为难于你。”
幼德,即是柴宗的表字。
不同于其他的草莽将军,柴宗在蜀州一干大将之中,颇有几分儒将的意味。祖上也曾是将门,家族遭祸之后,被李如成收留,据说也曾考过大试,是个乙榜。
在蜀州,柴宗乍看有些不显眼。但实际上,他什么都会,让他带骑兵,一样能操练杀敌,让他去镇守南林,一样能有条不絮。峪关外的蜀道,柴宗修建的几座犄角营寨,选址完美。哪怕前些时候,放在了蜀西,于政事方面,居然做的比于文还要好得多。
不是那种顶尖的全才,但至少,是个能独当一面的新秀大将。简而言之,自家岳祖留给他的,肯定是不错的。
“幼德,我一直相信,有朝一日,你柴幼德的名头,要响彻天下。”
柴宗年轻的脸庞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冲着徐牧郑重长揖。
“请主公放心,吾柴宗,要拿下破凉第一功!”
“好!”
“拜别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