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人困马乏,还有十几个的重伤员。徐牧不得不冒险一回,寻了处隐蔽的灌木丛,让近三千的人马,暂做休整。
无法生火,只能吃着抢来的干肉块,就着马奶酒一起吃入嘴里。
坐在角落的徐牧,不断翻着地图,陷入沉思。才没看多久,耳畔边,又响起了声声鹰啼。
暗骂了句,等匆匆起身,才发现十几只苍鹰,已经惊惶地展着翅膀,折返回飞。
“常威,去告诉兄弟们,该动身了。”
位置暴露,再继续藏下去,已经无益。
“徐将有令,速速上马离开。”
“魏小五,你走中间。”
“魏小五?”
魏小五从土洞里钻出来,还未先开口,便是一阵嚎啕。
“徐、徐将,李儿哥他们,不愿走了。”
徐牧急急走入土洞,才发现十几个重伤员,都不愿让人搀扶,只抬着坚毅的脸庞,声音冷静。
“徐将,我等便不走了。”
“怎的不走?”
“马儿死的太多……又要顾着我等,恐怕会慢了速度。若如此,我等当羞愧难安。”
“本将带你们入草原,只要还活着,便一起回去。”
“徐将,莫劝。”一个老卒笑起来,声音嘶哑。
“能来草原这一遭,我等已经无憾——”
“常威,带人背到马上。”徐牧沉着脸。他自然知道,这些重伤员是怕拖累大军,才不愿跟着同去。
“回了内城,只要没死,老子给你们养老。”
转头走出土洞,徐牧只听见,后头响起了哭腔。
当初,他以一介棍夫之身,尚且对庄人不舍不弃,现如今,又如何愿意抛下,这些生死与共的热血兄弟。
“再过三日,本将带你们去燕州,从燕州回内城!”徐牧立在三千骑的中间,声音冷静。
折返燕州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大事。
团战打不过,老子偷你三个塔,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