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灶之术?算灶之术!你算个卵啊!”
赵青云急急下了城头,点起二万骑兵大军,开了北城门,怒气连连地上了马。
想了想,又怕二万轻骑不是对手,急忙多点了一万步卒,在后尾随。
黄道春扇了自个两记耳光,才急匆匆地跟着下了城墙,在夜色之中,一同往前奔袭而去。
……
“将军,城门守军少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林子里,于文才凝声开口。
“南城门那边,不到千人。”
徐牧沉住眉头,以赵青云的性子,定然要带大军出去,一来一回,至少要几个时辰的时间。
整座河州,除了出去巡逻的,估摸剩下的人已经不多。
“于文,撞柱和城梯都准备好了么。”
“徐将军放心。”
“摸过树林,靠近河州。”
夜色下的河州城,南城门值守的孝丰营,只以为不远处的营地,当真是空无一人了。一时间,连巡哨都变得有些懒散起来。
徐牧抬起手,缓缓移动的四万大军,一时间停下了脚步。
“司虎,披上铁甲。”
不仅是司虎,连着一起抱撞柱的上百个士卒,都纷纷换上了为数不多的铁甲。
“于文,登城的事情,本将便交给你了。”
于文脸色露出坚毅,郑重点头。
徐牧凝着脸色,缓缓抽出长剑。
赵青云那个狗夫,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吊卵胆气,如同仓房里的硕鼠,步步谨慎。
这一出瞒天过海,实则是调虎离山。
“天地不仁,朝堂不争,狗官与肥将也不曾惜我山河。徐牧只问,四万人的北伐军,敢战否!”
“徐将军,只有断头的汉,没有屈死的狗!”
“刀已磨,弓已拭,何不敢战!”
徐牧起了身,将长剑怒指前方,重重往前挥下。
“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