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在常四郎那里听过。
萧远鹿伏诛之后,定然是搜出不少粮仓的,只可惜都被充入了国库。
“徐相,我等该怎办。”
一阵寒风吹来,冻得面前的老臣子,浑身瑟瑟发抖。徐牧看得清楚,除了外头的一件新官袍,杨绣的内袍不仅单薄,而且打着许多补丁。
他记得清楚,当初征召这五个清廉老臣重新入仕,每个人都封了礼盒,至少价值数百两的。
“我让家仆拿去当了,换了十几车杂粮送给灾民,却根本救不得。徐相啊,我大纪莫非真是救无可救!”
“杨御史慎言。”徐牧苦涩开口,从怀里摸出一卷银票,隐约记得该有数千两。
“再等些时日,本相想想办法。”
“老臣替天下百姓,谢过徐相。”
徐牧点头,看着面前的杨绣,裹着官袍,哆哆嗦嗦地消失在前方。
……
回府的马车,碾过欢闹的街路。正月留下的喜庆,隐约间要结束了。
“我瞧着牧哥儿,过得有些不快活了。”驾着马车的司虎,转了头喋喋不休。
“怎说……”
“以前的牧哥儿,会带着我们酿酒打架,似个侠儿,看不起狗官和吃人的大户。谁不给我等活命,我等便动刀杀出来。”
徐牧久久沉默,垂着头,看着穿在身上的双禽金线官袍,一时陷入沉思。
这小半月的时间,他过得恍如隔世。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东家,破坚城,斩奸相之后,路子仿佛一下就变了。
“牧哥儿,走哪边。”
徐牧抬着头,看着面前的岔道。一条是百姓张灯结彩的欢庆,另一条,则是死气沉沉的空街,约莫是刚做完丧事。十几个乞儿缩在屋棚之下,冻得不断发抖。
“司虎,你帮我选吧。”
“自然是无人敢走的路,走得最舒服自在,也是牧哥儿的性子。”司虎大大咧咧地开口。
听着,坐在马车里的徐牧,缓缓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