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一把年纪了,老胳膊瘸腿儿的,玩什么命,风大雪大,庄子里喝酒不舒服吗。”把诸葛范背着,徐牧一阵无奈。
“你懂个屁,他是个叛徒,我杀不了他,老子这内城第一高手的名号,便该让出去了。”
“杀了?”
“杀了。”诸葛范难得笑起来,“这小犊子,刚去营里做了个都尉,真以为我没法儿了。”
“前辈,遮麻面了吧?”
“这回遮了。”
徐牧松了口气,遮了麻面,那就有的说了。不然被裱个画像上通缉官榜,麻烦一大堆。
“我遮了,老刀没遮。”
徐牧怔了怔,忍不住要骂娘。
“但他易容了。”
徐牧抽着嘴巴。
“我说狐儿剑,你说话别喘气,我一个走不稳,咱爷俩要摔了,指不定明天要给你出丧。”
“你个驴儿草出来的,老子白教你剑法了。还有,我不叫狐儿剑,我叫玉面小郎君!老子当年去清馆,那些个花娘们见着我玉树临风,都不收银子,你懂个屁!”
徐牧懒得搭理这一茬,“回了屋,洗个热水再帮你上药,你可真敢说,还黄昏回来不散酒宴,老秀才都望得脖子僵了。”
背上的诸葛范难得没有还嘴,许久了,才用手拍了拍徐牧的肩膀。
“小子,老刀这个人,你最好拴住了。哪怕日后你要做什么,即便不是杀人,老刀打铁的本事,也足够你大用了。”
“这是自然……不过,还剩下的高手,还有谁?”
“问这作甚?怎的,你还想着约一架?你可算了,虎哥儿还有可能。”
“怕以后面生了,跑得不够快。”
“呸,老刀都给你手弩了,足够你保命几次了。不过,和你说也没啥事情。”
“六个人嘛,前面三个你都知道了,剩下的两个,都在那个狗宰辅那里。”
“还有一个呢?”
诸葛范仰着头,脸色露出欣赏。
“那一位,可就奇怪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听说是个年轻人,绕着天下三十州走了一圈,才学了一手本事。”
“有无姓名。”
“有个卵,我知道便与你说了……喂,你别抓我屁股。”
徐牧满脸无语,停下了脚步,将诸葛范扶到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