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有年轻勋贵开口,“素闻大将军文武双全,又有诗仙之名,不知将军可否作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
“你是谁?”
叶长平斜睨,对方一身华贵,相貌堂堂,举手投足间颇有气势,似是少年成名的人物。
对方道:“在下文华殿大学士,江月寒。”
江月寒乃沛城江家嫡系之人,江家更是梁国最大的儒道世家,底蕴深不可测,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世家推举出来的卢晨,在地位上都不如这个江月寒。
女帝对叶长平道:“江学士乃我大梁人杰,他多为古典注释,在儒学一道上有着很深的研究,对于国政也有着很深的见解。”
“这么厉害?”
叶长平稍稍来了点兴趣,可惜他没有无端端作诗的兴致。
江月寒笑了笑,“不作诗也罢,此前大将军在太阴学宫所作国运论,在下曾仔细品鉴过,在下也有一个问题,望大将军解惑。”
“说吧。”
“大将军说世家是依附王朝的毒瘤,这番话在下不敢苟同。”
“然后呢?”
“将军须知,若没有世家,哪来源源不断的人才输送给朝廷,将军岂不知世家多出人杰?”
江月寒神色浮现一抹阴郁,他乃世家中人,自然要跟叶长平辩上一辩。
叶长平泰然自若:“所以才有了科举取士,芸芸众生人才何其多?怎么?谁规定取士就必须从世家中筛选?”
轻飘飘的一句,打击面太广,惹得文武议论纷纷。
毕竟他们多少都跟世家沾点关系。
江月寒摇头道:“将军说笑了,寒门培养一个读书人何其艰难,因为环境和资源,那些寒门学子往往苦读数十年,最后也只落个秀才之名,在地方上教书倒是足够,却罕有人能入仕。遍观列国,高居庙堂者,多跟世家有牵绊,甚至一大部分人是借世家帮助才完成学业,最终为国效力,如此先生还说世家毒瘤么?”
不得不说,江月寒一番话是极有蛊惑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