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若真将她召回,她恐怕每日都要疲于应付那些大臣对府中事务的打探,为此失去自由。因此,他又怎能轻易耽误她的一生呢?
与其日后让她做深宅怨妇,不如直接了了这段事。
说完,他取出锦盒,递给了李明德。李明德接过锦盒,转身放在龙案桌上。男人先批阅了眼前的奏书,然后将笔搁置在一旁,缓缓直起身子,伸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桌上的锦盒。然而,他并未急于打开,似乎一早便对盒内之物胸有成竹。
“所以朕打算好好补偿皇兄一番。”沈珩序一听便顿感不妙,接着男人接着说道。
“大理寺少卿章毅家中突生变故,其母因恶疾不幸离世。上月,他便告老还乡,为母守孝,因此大理寺少卿的职位空缺了下来。”
“朕依稀记得,皇兄曾向魏大人学习过查案之法?”他眯起眼,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笃定。
“劳陛下还记得这些,真是臣的荣幸。然而,臣所学不过皮毛,岂能与那些专研此道的官员相提并论?”
他谦卑地回答,同时不失礼数地向男人微微点头,似乎有所示弱。然而,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并未打算就此罢休。
“可是朕却觉得皇兄可以担任此职……”
“毕竟从前不论是骑射学艺还是功课,皇兄样样都在朕之上。”
“连老师夸的最多的也是皇兄……”
“若非……”
“若非是朕做了这个太子,那些老师想必也不会多看朕几眼。”沈珩序坐在椅上,听闻此言,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原本淡淡的眉头此刻紧锁,他再望向那男子,只见对方一脸纯净,仿佛与此事毫无关联,这让沈珩序不禁怀疑刚刚那些话是否真的出自他之口。
“就连坊间也传闻说……”
“父皇本就有意立你为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