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男人似乎是笃定了晏云裳有法子解此毒,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玉珠子。
“蛊毒。”
“而且是西域特有的蛊毒。”此话一出,方才的少年立马破口大骂。“即使逃到这他们还是依旧不肯放过我们吗?”这架势像是下一秒便要提剑上马去杀到西域。
果然。
与晏云裳的猜测相近,眼前之人正是因被亲弟弟谋反夺位而不得不逃走的贺兰昀。
“你早该猜出我的身份了,对吧?”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里没了方才的玩味的笑意,下一秒便有两把利剑架在晏云裳细长的颈部。
“贺兰昀,你这般倒是不妥吧?”
“我自然不会动你,但你医治完以后,我可保不准。”
他坐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睥睨跪在地上的晏云裳。然而,晏云裳对围在她身边的这些男人毫不在意,抬起头冲床榻上的男人勾唇一笑,随后一个翻身便来到男人的身后,迅速摘下头上的树枝对准男人的脖颈。此刻眼里全是冷意。
“难道没人告诉你,我倒是习得一身好功夫吗?”她平生最厌恶这些轻视她的男子,“贺兰昀,你是要你这条腿还是要你的命,你自己掂量掂量。”她冷然道。
在场的男子无不被她这举动震惊到。
“你趁人之危。”男人还是和方才一般轻浮,可晏云裳对此毫不买账,她手上的动作更加逼近。
男人无奈,只得示意手下放下剑。不过晏云裳拥有如此身手,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这下你可满意了?”他略显尴尬地开口,“方才是我唐突了,实在抱歉。”尽管言语间缺乏真诚,但他终究还是认错了。晏云裳见状,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树枝。
“这便是你求人救命的态度吗?那倒叫我不敢高攀。”晏云裳以阴阳怪气的口吻说道,不悦地将手里的树枝丢到一旁,仿佛是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