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才打翻了烛台,若是再放任她自己在房里,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倒不如自己盯着。
“妾身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妾身想一个人静静。”余穗这会儿也来了劲,她现在已然因为弟弟的事焦头烂额,完全没有心思去应付秦璟钺。
秦璟钺却不说话,直接不由分说地把余穗抱了起来,径直就朝着临涛院的方向走。
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余穗就觉得格外的抗拒,她只得使劲地捶打着秦璟钺的胸口,想要以此让他放开自己。
可秦璟钺身上硬的像石头一样,她锤的自己手都疼了,对方却岿然不动。
反抗不了,她终于被抱着走出了观月居。
清冷的风拂面而过,一下子就吹干了余穗脸上的泪痕,也让她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机灵,秦璟钺伸手扯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檀木香扑面而来,余穗整个人都被男人的气息笼罩着,她那双眼睛里却微不可查地染了些许的厌烦。
终于还是到了临涛院,秦璟钺才一进门,就听到了永明侯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他越过门槛,便见永明侯坐在他院子里阴沉着一张脸。
秦璟钺这会儿急于安抚余穗,并不想理会永明侯,随意敷衍道:“父亲也知道这么晚了,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说罢他就越过永明侯便要进屋,永明侯却忽然起身,手搭在了他肩膀上,还未来得及说话,先看到了他怀里的余穗,一张脸愈发的阴沉:“好啊,秦璟钺,你竟然还有心思寻花问柳,你可真是本侯的好儿子,砚儿的好兄长。”
“什么寻花问柳?父亲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秦璟钺本就心情不好,直接忽略了永明侯后半句话,声音也冷了下来。
他目光环顾一圈,正好看到在永明侯的身后还站着沈拓,看沈拓的模样,明显是有话要说。
事实上听了永明侯方才的怒斥,不用沈拓说什么,秦璟钺也知道是他的好父亲来倒打一耙了。
看来现在秦璟砚应该已经顺利被永明侯的人接走送去松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