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秦璟钺的印信?
怎么可能?
父亲出事的时候,他跑到永明侯府门口求见阿姐,就是秦璟钺把他赶出来的,那人还说了那么多羞辱阿姐的话。
想到那日的场景,余稷顿时怒火中烧:“这才不是他的东西,我同他更没什么关系,我阿姐不过成了他的妾,他就日日把我阿姐关在府里,便是父亲去世,我在侯府门口跪求,他都不许阿姐给父亲送葬!我恨死他了!”
听着余稷发泄一般的话,宋骄阳的脸色越来越沉,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再说一遍,你阿姐是他的妾?”
宋骄阳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余稷都打了个寒战,余稷忽然想起来这儿是东夷,是当年被秦璟钺打遍了的东夷!
这些东夷人应该恨极了秦璟钺那个曾经的征夷将军,自己说阿姐是秦璟钺的妾,也难怪东夷人生气。
理清楚了这一切,余稷忙道:“我阿姐才不是自愿给他做妾的,全因父亲病重,阿姐才卖身到侯府做丫鬟,可后来不知为何阿姐就成了他的妾,他讨厌阿姐,骂阿姐下贱,还不让阿姐给父亲送葬,阿姐肯定恨死他了。”
双手交握在一起,指骨都被捏的噼啪作响,宋骄阳猛地站了起来:“岂有此理!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这么…”
话说了一半,看着余稷有些畏惧的脸,宋骄阳到底止住了话头,她又向余稷确定:“你阿姐真长得我这般模样?”
“除去阿姐有一双杏眼,她其他地方与您别无二致。”余稷小声说。
或许就是因为面前人长得太像他的阿姐了,余稷本能地觉得她不是坏人。
杏眼…
那岂不是和母妃一样的眼睛?
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宋骄阳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日后就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