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转移话题了,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侯爷在松原山待了月余都没剿匪成功,怎么你一到就成了?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抢了侯爷的功劳?”侯夫人道。
她把话挑明了,看向秦璟钺的眼睛里有恼怒,有气愤。
秦璟钺冷笑了一声,他总算不是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了,身子也稍稍站得直了一些,他说:“母亲想说的不只是这样吧?我猜母亲真正好奇的是这功是不是父亲让给我的对吧?你放心好了,他心里一直想着你们的好儿子,哪舍得给我让军功?实不相瞒,这功这赏还真就是我自己抢来的,母亲知道了又当如何?”
“你!你个混账东西!你简直是个白眼狼!连自己父亲的军功都抢!秦璟钺,你眼里还有没有亲情?”侯夫人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秦璟钺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直到女人尖锐的声音停歇了,他才不紧不慢的问:“骂够了吗?骂够了就来谈谈正事,我知道你这么迫切地想让父亲回来,就是为了给你那好儿子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接风宴,你现在急成这样,不就是怕没有父亲撑场,宴上来不了什么人吗?”
“你想怎么样?”被说中了心事,侯夫人的目光有些躲闪,声音也小了一些,“我警告你不要捣乱,砚儿他苦读十年,好不容易才学成归来,他以后可是有大好的前程的,你若是敢在他的接风宴上闹事,我一定跟你不死不休。”
“母亲别这么紧张,不管如何,阿砚也算我的弟弟,他回京这样的大事当然马虎不得,我想说的是母亲别慌张,不就是宴宾客吗?就算父亲不在,我也给你把这场宴撑起来。”秦璟钺说。
“你有这么好心?”侯夫人问。
“母亲若是不信,就当我没说好了。”秦璟钺漫不经心道。
侯夫人眼珠子转了转,她在心里斟酌着,又询问:“可你这几年日日待在府里,你能请什么人过来给砚儿撑面子?”
“母亲何必只看当下呢?我前几年不也是风光过吗?这京里老朋友也多的是,我若真去请,他们必会给我面子,母亲想要谁来?二殿下行吗?”秦璟钺说,他语气里带了些许引诱的意味,声音也变得和缓许多。
听到秦璟钺口中的名讳,侯夫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语气里也多了热切:“阿钺,你当真能请来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