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博那被夜色笼罩的眉眼,被楼下路过的车辆远光灯闪了一下。
似乎又有了光亮,亦或可称之为“希望”。
展博转身,看着曾老师,露出一个不同以前的笑容:“好。”
嗯,懂得及时自拔,便还有的救。
曾老师看他明白他的意思,欣慰地点点头,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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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只有床畔的那盏灯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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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刚刚楼下看到的那盏灯了。
被窗帘遮挡,隐隐约约闪现的光亮。
曾老师寻迹而来,自当循迹而去。
他在地毯上坐下,看唐丰好看的脸庞。
唐丰睡的十分安心。
曾老师看着他睡,心里也生出几分安稳来。
饭团的香气渐渐弥散,屋子里是热乎乎的米香与肉香 。
唐丰很难不闻味醒来。
他一向是鼻子灵,耳朵尖儿的。
唐丰睁开眼,迷蒙中见一道身影。
他下意识地喊:“曾老师。”
曾老师拍拍他身上覆着的被子:“嗯,是我。”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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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打了个哈欠,随即便清醒了几分。
曾老师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不发烧,很好。”
曾老师听上去很心满意足呢.......不就没发烧吗?前几天他也不发烧来着......
唐丰疑惑时,忽地想起了什么,便也悠然地问上一句:“子乔发烧了?”
曾老师点头:“对啊,高烧。”
“高烧刚退,观察了半小时就带着回来了。关谷在照顾,一菲在旁边指挥呢。”
唐丰坐起身来:“然后你就回来啦.........”
曾老师给他披上睡衣,应道:“对啊,我在那里又没什么用。”
“照顾子乔有关谷。”
“指挥关谷有一菲。”
“我留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指挥胡一菲,然后让胡一菲把挑刺儿的苗头转到我身上吗?”
曾老师和唐丰同时开口:“那才是真正的找‘屎’呢!”
两个人看起来非常心有灵犀呢。
唐丰轻咳两声。
曾老师如临大敌。
幸而盘子里有两只热热乎乎的肉饭团,先塞了一个饭团给唐丰。
唐丰两根手指捏着那用海苔包裹的饭团,仔细观察了一番。
嗅了嗅,唐丰有个疑问:“蟹棒沙拉?还是金枪鱼沙拉?”
“闻起来很腥是不是?”曾老师的笑略有深意。
“嗯。”唐丰很诚实。
“还有股沙拉酱的味道是不是?”曾老师的笑容变得危险。
唐丰背后有些发毛:“嗯。”
曾老师十分骄傲:“当当当当!未知名海鱼拌沙拉酱拌芝麻酱拌辣卤肉丁饭团!”
唐丰以头抢地,恨不得一头栽进旁边的茶杯里。
“你是真敢做啊曾老师!你要是真让吃!我一头扎茶杯里我自杀!”
曾老师看了一眼床畔马克杯的尺寸,轻描淡写:“没事儿,你扎不进去,你扎进去我也可以司马光砸缸给你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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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曾老师轻描淡写一番话,唐丰背后不仅发毛,而且开始凉飕飕地。
总觉得杯子和脑袋总有一个保不住。
那就.......该吃还得吃?该听还得听?
吃就吃吧。
顶天了也就是肠胃炎。
不吃的话,有可能会脑震荡或者缺氧喔。
那就不大好治,且不能自我恢复了呢......
唐丰今天也很坚决地做出决定了呢。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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