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吵闹的不可开交,那丫鬟一抬眼便看到夏俊站在不远处,登时叫了一声:“奴婢见过二少爷!”
听见夏俊的名字,夏娇娇一惊,立刻收了动作,看到夏俊站在不远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害怕,小声道:“二弟。”
夏俊冷冷的看着夏娇娇,自从申柔和夏天才的事情暴露后,夏家就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可惜申柔的娘家却也不是能轻易休得了,虽然不至于死人,申柔在夏家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夏娇娇则成了夏家小叔子与嫂子通奸留下的耻辱痕迹,夏夫人曾将夏娇娇叫道祠堂里,想要一杯毒酒灌下了事,谁知中途夏天才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愣是从夏夫人手里救下了夏娇娇。
可惜夏娇娇虽然保了一条命,在夏家却再也不能回到从前地位卓绝的日子了。她走到哪里都是夏家的耻辱,都会被人议论夏家的丑事,夏诚便将她禁锢在屋里,不允许她出府一步。本身名声已经成了这样,自然再也没有人愿意娶她,不仅如此,申柔保不住她,夏天逸厌恶他,夏诚两夫妇对她冷了心,夏娇娇在府里的生活举步维艰,过的甚至不像是一个小姐。因此,也才沦落到同丫鬟抢首饰的地步。
夏天逸如今已经辞了官职,每日在外头花天酒地,再也不复当初沉稳内敛的模样,或许觉得亲弟弟亲自为他戴上的一定绿帽子是一件打击很大的事情,总之如今是一蹶不振,形同烂泥一般。
俞雅收拾了申柔,却也并没有过上如她想象的那般快活的日子。夏天才因为此事对她的不快都摆在明面上了,行事越发的放肆,干脆不再她院子里过夜了。夏诚两夫妇痛恨她将丑事捅了出去,不顾夏家的脸面,待她也十分冷漠,俞雅的性子也就愈发阴沉了。
在这些人当中,每日过的最舒心的反倒是夏俊了。当初夏俊因为祠堂一事失去入仕为官的机会,当初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如今看来,却也是不过尔尔。他每日冷眼看着夏府这些荒唐的鸡飞狗跳,仿佛一个局外人。
夏娇娇原来就害怕这位二弟,如今身份不比从前,更是惧怕夏俊的很。对他也是各种附小做低,夏俊笑了一下,从她身边悠然而过,经过夏娇娇身边的时候,袖子一抖,扔下一块碎银。
这本是一个十分侮辱人的动作,是人对叫花子才有的动作,可夏娇娇见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立刻笑开了花,弯下腰去捡那碎银子,一边道:“多谢二弟。”
……
夏俊离开府里后,走到街上一家小酒馆,径自走了进去,那酒馆掌柜似乎也与他极是熟识,将他迎进里头的一间小屋,那里头此刻正坐着一人。那人一身蓝衣,正坐在窗前自斟自饮,掌柜退了出去,那人转过来瞧见夏俊,微微一笑:“表弟。”
这人正是蒋超。夏俊也笑了笑,走到蒋超对面坐下来,跟着倒了一小杯酒送到唇边,嗅了一嗅,道:“酒倒是好酒,表哥如此会享受,我自愧弗如。”
“不过是些口舌之物,且上不得台面,日后若有机会,自是享不尽的美酒,比这好得多。”
夏俊闻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表哥这么说,可是有什么好事?”
“自然是有好事,”蒋超不紧不慢道:“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哦?”夏俊似乎是来了兴趣:“怎么?表哥在八殿下手下做事,此番又升官了?”
“那倒不是,”蒋超淡淡道:“有比升官更令人喜悦的事情。那就是,表弟,你我二人共同的仇人,如今有个机会,大约可以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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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夏两兄弟要一起作死了,为啥我好想笑……。